乓乒又问道:“你说你叫柴迅?”
柴迅只得又点点头。
“裕王只说了要杀柴迅,可没说过要见柴迅,你的要求,我办不到。”乓乒对着柴迅满脸遗憾地摇摇头。
却听一旁的乒乓说道:“既然你也是准备杀他,却为什么还不动手,又在那儿废话半天?”
乓乒回头冲着哥哥翻了个白眼,淡淡地说道:“我这不是废话,是想让他死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所以在杀他之前,也要问清楚,说清楚再动手。”
“那你问清楚,说清楚没有?”
乓乒却没有答话,举起手中的铁盘就朝着柴迅脖颈处割来。那动作可比他说起话来要爽快多了。
干净利落,不带半点迟疑。
要不是柴迅早有提防,此时恐怕就得身首分家了。
乒乓见弟弟动起手来,忙挥起自己手中的铁盘朝着柴迅的另一侧攻了过来。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割向柴迅的脖子。
柴迅急忙调转刀头,又是一格,这才把铁盘挡在了身侧。
眼见两个铁盘上下翻飞,走势又格外的离奇,出现的位置总在人意料之外。时而横着割过来,像一把利刃,时而由上至下拍过来,又像一柄铁锤。
柴迅一时摸不清其中的套路,只得使起九耳八环金刀法,把周身都护在刀锋之中,希望能尽快窥破这两块铁盘的门道。
九耳八环金刀法本是大开大阖的群攻刀法,面对招式多变且兵器精巧细致的对手用处并不大。但是遇到这种攻击粗糙不堪,偏又凶猛异常的兵器,可算得上颇具奇效。
乒乓和乓乒的身法也不巧妙,只是仗着武器的怪异,往往能打人个措手不及,一击致命。
偏偏他们在柴迅面前窝里斗,自己人已经打过一场,又喋喋不休浪费了许多时间。这就给了柴迅琢磨他们兵器的机会。
柴迅早就决定,一开始便使出金刀杨令公所授的九耳八环金刀法。劈、斩、穿、刺引得两个铁盘不时就得放弃攻击,化身盾牌来抵挡。
这样,铁盘边缘锋利,旋转快速的特点反而变成了烫手的山芋。试想一个高速旋转,边缘锋利的盾牌挡在身前,自己的胳膊或大腿若是不小心蹭上去,还不得瞬间皮开肉绽。
乒乓和乓乒虽然说起话来夹缠不清,但在武功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。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招数上的劣势。
立即采用了更多的拍击来应对。不过,到底只是一块铁盘,真被拍到也不过就是脑袋上起个包,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。
柴迅明白了这一点,手中的刀就舞得更加驾轻就熟起来。这乒乓二将只要能彻底逼退一人,另外那人的威力自会大减,也就不战自破了。
只是自己的刀每每朝着乒乓或是乓乒劈下,总感觉有些拿捏不稳,失了准头,不是劈歪了就是砍斜了。始终没能真正伤到敌人。
起初几次,还可以认为是对方身法诡异,闪避及时。可后来明明也看清了,对方身法不过如此,但为什么就是打不中呢?
柴迅不由得越来越焦虑起来。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受伤太重,所以手劲不足导致失了准头。
但仔细一想,自己砍柴的时候分明是指哪打哪,全无阻碍。
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乒乓手中的铁盘又挥至他的左耳旁,眼看身前留了好大一块空隙。
柴迅忙将右手一翻,昆吾断玉刀直直地压下来,正从乒乓的胸前扫过。..
“看我这次还不把你切做两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