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迅这招落叶迴风使出,劲力又有增加。一来是他最近勤练功夫,功力大增,二来则是因为小楠就在一旁,此时正身处险境。自己若不拼尽全力,又怎能保小楠无恙?
河朔三诡早已见过他的这招刀法,这三诡倒也不是纯吃素的,虽然智力上有所欠缺,但对于武功却颇有造诣。
只见索命诡崔老大的断肠索不朝别处去,径自朝着柴迅的昆吾断玉刀套去。
这断肠索乃是绞了赤金丝的钢索,又在铁匠炉中层层锻炼过。也可算得上是件宝物。
他上回和柴迅相斗没有占到便宜,这回便打定主意,自己先制住柴迅的兵器,剩下的事情就可放心交由二弟和三弟了。
昆吾断玉刀一被套上,顿时迟滞下来,吊颈诡苗老二瞅准时机,从柴迅身后将夺命镰刀朝着脖项挥出。
与此同时,无常诡棒老三的尖刺狼牙棒从正面狠狠地击下。
这两路杀招过于凶猛,一时惊得小楠脸色煞白,不住地暗暗祈祷,“迅哥哥一定要躲过去,迅哥哥一定得躲过去。”
柴迅正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大刀,眼见两般兵器甫至身前身后。不由急得两眼通红,暗道:“不好!这河朔三诡一定是专门演练过该怎么对付自己。”
他只得低头扭身,摆出一个十分妖娆的造型,才堪堪躲过了这两下攻击。
可是刀还是没有从断肠索中脱出,双手并不得空,根本无法还击。
如此尴尬的境地,偏偏苗老二和棒老三的攻击又至。这一回,一个扫头,一个锤腿,逼得柴迅避无可避。
拼着腿上挨一棒,也得保住脑袋的想法。双腿一分,将身一矮,把头后仰。如此狼狈的姿势还是没能令他全身而退,眼看一绺头发被镰刀割断,散碎在额角,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崔老大却趁机将手中的断肠索狠狠一绞,柴迅终于拿捏不住,钢刀脱手。
只是这样一来,他直觉得手上一轻,反而缓出两个手掌来。待到烈火燃烬掌运开之后,河朔三诡才发现自己又搞错了战术。
崔老大十分后悔缴了他的械,阵阵惊呼道:“这小子的手掌功怎么比刀法还厉害?”
棒老三举着狼牙棒一边大肆挥锤,一边笑道:“大哥,这回怎么你也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?”
苗老二的镰刀由上至下挥砍到柴迅面前,却见柴迅微微向外一滑,就灵巧地避开了。
一对手掌顺势便攻至苗老二的身前,镰刀柄太长,根本收不回来。只听苗老大惨呼一声:“好疼啊!”
身前的衣襟连着肉便被柴迅的烈火燃烬掌割下一大片来,血淋淋的十分骇人。
见到自己兄弟受伤,苗老大和棒老三都是心中大急,于是大声喊道:“乒乓兄弟还不来帮忙吗?”
乒乓被三诡击中后脑,本来心中恨恨,干脆叉着手在一旁坐山观虎斗,并不打算出手。
河朔三诡和乒乓二将分别得了刘继元和裕王的命令,前来剑门关伏击柴迅。
本来因为任务一致,他们早就达成共识,约定要互相帮忙。
可是刚一开战,河朔三诡就照着自己的后脑勺招呼,又叫人如何不恼?
乒乓倒是个爽直之人,眼看河朔三诡一人受伤,既然向自己求助,那就该我出手了吧。
他先一脚把柴迅的昆吾断玉刀踢得远远的,随后转起手中的铁圆盘,从缝隙中朝着柴迅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