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境文士往往因为诗文数量的差距,才气多寡极为悬殊。
天下文光最高一丈,一丈十尺。
连文光都没有的就是不入流之作。
文光一尺,文光浅白,是为出县。
文光三尺,文光赤红,是为闻郡。
文光五尺,文光纯金,是为鸣州。
偌大学塾之内,有文光的考卷仅有寥寥十几篇。
其中更是只有一篇出县。
白衣儒服男子冷笑道:“惊圣诗必是鸣州以上文光,这里连闻郡诗都没有,怎么可能会有惊圣诗?”
“谢灵韵,你私判秀才资格给李浩然,我看你如何收场!”
话音未落,一张考卷之上,猝然有雷鸣炸响。
文光如喷泉直上,一尺出县,三尺闻郡……
四尺,五尺!
居然还在涨!
五尺一寸,五尺三寸!
文光白转赤,文光赤转金!
其上有一尊金色人像,羽扇纶巾,一闪而逝。
纯金文气喷薄如瀑,诗成鸣州!
诸葛武侯的惊圣诗!
谢灵韵面色如常,另外两名学塾夫子呆若木鸡。
谢灵韵冷笑道:“两位夫子,李浩然可有资格通过秀才试?”
中年青衣儒士忙不迭说道:“绰绰有余!”
他摇头叹息道:“我等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。居然没有发现眼皮下的这等大才!糊涂,糊涂啊!”
一旁年轻的白衣文士则表情复杂,欲言又止。
陡然,学塾之外有人大叫了起来。
“杀人了!有人在学塾门口杀人了!”
三名夫子顿时皱眉,赶往门外。
只见包括李闯在内十几名李家恶奴七倒八歪,纷纷躺倒在地,。
李浩然一人站立中间,岿然不动。
大房少爷李亮吓得面如土色,瘫坐于马车之上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李浩然为什么变得这么能打!
李亮一看到白衣青年儒士,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许夫子,李浩然在学塾门口行凶,亵渎圣人,罪不可赦,请您严惩!”
白衣青年儒士许劲微微皱眉,没有开口。
躺在地上的李闯大声说道:“三位夫子,李浩然秀才试落榜,故意过来寻衅我等,动手殴打我等!您要为小人做主啊!”
李浩然微微皱眉。
李家主房势大,而且对方伤了这么多人,自己毫发无损,的确百口莫辩。
就在这时……
谢灵韵冷声道:“谁告诉你李浩然秀才试落榜了?”
顿时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中年青衣儒士说道:“具体名次虽然是后天公布,但我们三人已经用文光镜查验过李浩然的文章,必然可以通过秀才试无疑!”
许劲当即说道:“你们胆敢袭击蜀汉国的准秀才!好大的胆子!”
李亮瘫坐车内面色惨白。
“李浩然通过了秀才试,怎么可能?”
不止是李亮,外面的人都惊住了。
李浩然一疯四年,从别人家的孩子,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……
眉山县谁不知道?
李呆子竟中秀才了!
这都可以?
李光突然想起了什么,对着许劲问道。
“许夫子,那……那你答应我们家,让我入学宫一事,怎么办?”
大庭广众之下,无数道目光顿时朝着谢道韵身后一身白衣的许劲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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