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。”他说。
宁雪心尖猛地一颤,原本被亲软的腿仿佛更软了。
往日里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的尊贵之人竟这么容易将恳求说出口!
她心中登时复杂极了。
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可偏偏男人一直在她遍布红意的耳畔低声蛊惑,不断地索要答案,搞得宁雪心里乱的很,抿着唇不说话。
那快如鼓点、无法平复下来的心跳却清晰地告诉自己,她不可能不喜欢谢无烬。
她虽非古人,思想不似古人封建,但谢无烬是,他不可能不顾世俗眼光,与她在一起。
即便是他不在意世俗眼光,跟她在一起。
可她在意。
她不想他被人指指点点。
好似下定决心,她沉了沉眸,冷漠道:“谢无烬,你别忘了,我已经嫁给他人为妻。”
“我不在意。”男人斩钉截铁,盯着她,神色认真,“这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。若你愿意,我会三书六聘,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,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。”
“可我在意。”宁雪眸色冰冷,厉声警告,“谢无烬,方才的事,我可以不跟你计较,但这是最后一次。若有下次,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你。”
男人闻言低笑一声,并不将她威胁的话放在心上,略带凉意的指腹轻柔摩挲她略显红肿的唇,问:“疼吗?”.
宁雪瞪他,没好气打掉他没正经的手,强调:“我在认真跟你说话呢!”
“嗯。”男人微颔首,一只手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,不让她乱动,另一只手从一旁的狐裘里探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“我在听。”
他打开,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膏状。
要是有人在这里,便能认出来这是千金难求的愈痕膏。
无论是多么重的伤,只要将此膏薄涂在伤口处,不出三日,定会痊愈。
男人修长的指尖蘸了不少,认真细致地厚涂于宁雪的唇上,就像用寻常药膏,一点都不节省。
冰冰凉凉的感觉,让红肿的唇瓣很舒服,宁雪刚要接着方才的话说,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,低头,薄唇直接覆上她的唇。
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宁雪瞪圆了眼。
好在这个吻只是一触即离。
她正要质问,就听男人颇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唇也有点儿疼,这样比较方便。”
他的薄唇虽不似宁雪那般肿,但因为长时间的亲吻,原本有些苍白的唇像是充了血,红得发艳。
“你!”宁雪咬牙,似是被逼急了,骂道,“你这个流氓!”
“嗯,我是。”男人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,凑近她,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脸,“你方才要说什么,继续,我听着。”
“说个屁!”宁雪没忍住爆了个粗口。
她是真没忍住。
被他突然这么一弄,原本想要的说的话,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男人还是第一次瞧见宁雪气鼓鼓的样子,觉得新鲜又可爱,不禁揉了揉她的头,温柔低哄:“那你先听我说好不好?”
宁雪毫不犹豫拒绝:“我不听。”
他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有所影响,还是不听为好。
说着,她就要从男人身上起来,可腿依旧是软的,刚起来就重重地落了下去,而后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忽然抵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