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见将军。”
“不用多礼,皇上可被救出?”
见这些人都没损失,刘裕多出几分幻想。宗伯信将事情说出。
“这次要不是皇上,我们一个也无法回来……”
主营中人全惊呆,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将领问:
“不是说皇上是个傻子吗?怎么会如此聪明?”
朱龄石笑道:
“皇上虽不想承认,这些事是他所为。他救宗将军几人之事,绝非任何人能帮忙。”
“皇上,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得多。”
朱龄石也将计讨玉玺之事说出,刘裕脸上并无高兴,被凝重占据。
“怎么可能?以前我见过几次皇上。他那样子,绝非可伪装。”
刘穆之想了一会:
“听说皇上吃一老道之药,昏迷三天。莫非那药的原因?”
“很有可能,那药将皇上的迷糊治好。”
有自家人证明,刘裕并没有怀疑,苦笑道:
“皇上如此,只怕桓玄会阴沟翻船。道和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这事大出所有人的预料,刘穆之说:
“得看将军的心有多大,若是安于名臣,我们配合皇上,除掉桓玄。”
“若想建立不朽基业,只需将皇上清醒之事,告诉桓玄?”
“不可,”朱龄石和宗伯信同时喊出。
要是被桓玄知道司马宗在装傻,桓玄绝对会手起刀落,哪怕另立司马德文为帝。
宗伯信跪下:“将军,皇上对我们有救命之恩,我们绝不能干恩将仇报之事。”
刘裕将宗伯信扶起:“伯信放心,我刘裕就算有大志,也不会当如此小人。”
朱龄石几人离开后,刘穆之劝道:
“将军,皇上之智,我等自愧不如。如果被他除掉桓玄,对我们有百害无一利。”
刘裕摇摇头:“此事他对我们有恩,就当是还他这份恩情。”
……
不用刘裕通风报信,有些人已开始怀疑。
今天的桓府大厅,几人同样在说司马宗。
“桓相,你可曾怀疑,皇上在装傻?”
“装傻?”桓玄呆住:“仲文为何有此想法?”
殷仲文前段时间就开始怀疑,现在疑心更大。
“皇上处理事情,看似糊涂可笑。几乎每一次,都是按他的想法处理。”
桓玄惊呆,越想越惊。殷仲文所言,一点无虚。
他们除司马宗激情杀人那次,与司马宗的交锋,竟从未占得上风。
“你还怀疑些什么?继续说。”
“比如今天,他并不想对付司马休之。激桓相与他打赌,他怎会如此有把握?”
“除非、那丹药有问题。”
桓玄被惊起,卢元鹤被他们弄死前,曾发下毒咒,说那药没问题。
司马宗不想对付司马休之,这可以理解。
但用那药来打赌?这就太不可思议了。
开始大家还以为司马宗荒唐,现在被殷仲文点拨,桓玄恍然大悟。
只是,还有许多事情想不通。
“他的确是个傻子,莫非他一直在装傻?”
桓玄自己也不相信,要是司马德宗一直在装傻,那就真成了傻子。
明明有能力,谁会一直装傻,甘当人家的傀儡?
“以前皇上绝对是真傻,自从他上次昏迷三天后,行事作风大不一样。有可能,是那颗丹药,将他治好。”
这话太玄,谯子明不认可。
“那逆天道人,分明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。他要有本事,怎会皇上吃了药后,就偷偷溜走?”
东晋因战乱,迷信的人很多,韩正权说。
“不无可能,听说汉中有一小孩,出生下来就是傻子。生一场病后,竟成了过目不忘的天才。”
“桓相,这事干系太大,一定得查清楚。”.
桓玄越听越怕,现在的司马宗,有一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。
“檄文在他们手里,要是他不承认,我们奈何?”
殷仲文说:“他不承认,我们就逼他现原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