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玄的火气再一次达到顶峰,指着一群人大骂:
“让你们跟踪个人,你们竟然跟丢了,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?”
“桓相息怒,我们跟踪王静之,他一定没发现。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,否则他绝不会匆匆离京。”
桓玄盯着说话的中年将领:“你是说,我们中出了叛徒?”
中年将领胆识不错,现在也敢直面桓玄:
“末将不敢,只是此事太过蹊跷,他定是得到消息。”
桓玄将几个高层招来:
“洪友盛所说不无道理,他们才跟踪半天,王静之就离京。并未告假,家人也不知他去哪里?”
王静之走得太仓促,怕被桓玄的人发现,连向朝廷请假也没。
时间又太短,他们刚定计,第二天就失踪。
廖仁会说:“此事定是有内奸,可将那天到场之人一一排。若不找出,恐坏桓相大事。”
“不可,”殷仲文力劝:
“那天的人多,难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。只事只益悄悄查找,绝不能大动干戈。”
廖仁会对殷仲文的恨意,在所有人之上。
他的主张,很少被桓玄采纳,全被殷仲文抢去风头。
“这又是殷大人的妙计吗?殷大人连连妙计,致使桓相一败涂地。此事若再听殷大人的,只恐断送大好基业。”
桓玄将殷仲文打住:“此事,就交由仁会负责。”
“桓相放心,下官一定将内奸查出。”
殷仲文暗自声叹,桓玄灭黄宇全家,毒打诸葛长民等事,已惹得许多人不满。
要是再大肆查奸,只恐会出现信任危机,人心向背。
……
王静之平安离开,司马宗和王神爱都松了口气。
大殿内,司马宗难得坐在书桌前,规规矩矩练习王神爱给他写的字帖。
这可是正宗书圣王羲之的字体,就凭这点,司马宗也打足精神。
可惜,再怎么努力,仍不时被几女提点。
“陛下,你这勾拉得太长,少了些韵味。”
司马宗邪邪一笑:“你们喜欢长点还是短点?”
“陛下,你好坏。”
坠落的人,连干正事都充满腐化。
情报头子宋真进来:
“陛下,诸葛将军急奏。他报信的事,已被桓玄怀疑。现在桓玄派廖仁会,大肆查内奸。”
这事司马宗也没想到,廖仁会首先将当天在场的人,集中起来一番威胁。
没鸟用,居然轮番审问那些人。
不用在场司马宗也能猜到,桓玄内部一定会出现裂缝。
“这可是个好机会,得好好把握。”
……
早朝,司马宗看向韩正权:
“听说韩爱卿有一子,名韩国平,令郎才学如何?”
韩正权虽不知司马宗发什么疯,儿子当然是自家的好,大夸:
“犬子三岁便能识上百字,五岁读春秋,七岁能吟诗。现虽才十六岁,已熟读论书尚书等圣贤之作。”
“五岁读春秋?比关二爷还牛逼?”
韩正权这些话,让不少知底细的同行鄙视。
司马宗没鄙视:“朕少一伴读,暂封令郎为六品伴读,韩大人可舍得将他放进宫?”
“多谢皇上,臣愿意。”韩正权高兴万分。
十六岁就能升为六品,还是皇上的伴读,傻子才不同意。
两人一唱一合,另两派倒没什么。桓玄等人心里,开始风不平浪不静。
“才十六岁就被封为六品,这让其它官员如何心服?臣不同意。”
保皇派和中立派的人呆住,司马宗惊讶问:
“桓相,韩爱卿可是你的人,你为何反对?”
桓玄已习惯司马宗的口气,要是换个人,可能已死百回。
“臣无私心,无论什么人,只要于礼法不合,臣都不答应。”
“韩爱卿,桓相不答应,你看?”
韩正权突然想到一些事,吓得额头冒汗:
“桓相说得是,刚才下官太仓促。犬子年幼,现在为官尚早。”
“那就这样吧!封韩爱卿为司徒,空闲时,进宫教教朕。”
大家又被司马宗震懵,桓玄现在是丞相、太尉。
司徒和太尉同是三公之列,司马宗一下子,将韩正权提到和桓玄一样的等级。
并且、桓玄那些是自己所封,绝没韩正权的正宗。
“臣不同意,”桓玄声音比较激动,瞪着韩正权:
“他有何德何能,可封为司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