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石像之事,建康的人心渐稳。
可惜没过几天,传出新投的几千兵马,逃出建康,将另一县占领。
消息很快传到四方,甚至连司马宗搞的石人,也有人开始怀疑真实性。
一条大道,行来一大群兵马。
队伍中间,十多个身穿盔甲的男子,正在谈天说地。
“石人?定是司马德宗搞的鬼,不过想安定军心而已。这次去建康,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。他的妃嫔,一个也不能放过。”
桓弘在孟昶的忽悠下,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。
实在没什么准备的借口,才出兵上路。
憋了一肚子闷气,在心里,已将司马宗一家不知杀了多少遍。
毕竟没在场,石人的事,孟昶也疑惑,但他没有否认。
“此事并不一定是假。皇上以前连春夏秋冬也分不清。现在变如此,谁能解释通?”
司马宗的事情,真没人能解释通。
桓弘张了张嘴,没能反驳。
前方骑来两人,一人远远开喊:
“桓将军,你终于来了,我们等得好苦。”
“陈大人,”桓弘没听懂:
“大人也辞官逃出来了?”
陈籍赶得有些急,现在还在喘气:
“下官一直在怀县等各位,前几天说服洪将军,他带五千兵马从京城反出,已驻扎怀县。”
“太好了,”众人大喜,谯子庆问:
“陈大人说的是哪位洪将军?”
“洪友盛,这是他给桓将军写的信,”陈籍将信递给桓弘。
桓弘看完信,发出一阵冷笑:
“来人,将他绑了。”
陈籍呆呆问:“桓将军为何如此待我?我与洪将军真心想投你,绝无二心。”
桓弘看了谯子庆一眼,冷笑:
“子庆说,当时洪友盛,是第一个投司马宗之人。他岂会背叛司马宗?”
陈籍早就想过会遇到这些情况:
“司马宗独断专横,将军不过晚到军营,被他一顿毒打。奇耻大辱,如何反不得他?”
谯子庆的兄长谯子明被司马宗杀害,仇恨不比桓弘小。
“不过是苦肉计,桓将军非曹操,洪友盛更非黄盖,陈大人也非阚泽。”
两个士兵已将陈籍反手抓住,陈籍没反抗。
“如果是计,岂能瞒过桓将军?罢了,”
“你们要不信,就杀了我吧!怪只怪我和洪将军认错人。”
孟昶看完信,沉默半晌:
“将军,此事我看无假。”
桓弘呆住,孟昶虽是主簿,相当于他的军师。
“彦达为何如此说?”
“皇上为解京城之危,性急很正常。他们再怎么,也只有一万几千人。”
“我军兵力远多于他们,将我们诱去,对他们并无好处。”
桓弘缓缓点头:“彦达以为,我们将如何?”
“去怀县,与洪将军汇合。”
“此千载难逢之机,一旦建康落到将军手里?或可留下皇上一命。”
桓弘双眼大亮,如果他占领建康,完全可以成为第二个桓玄。
这样的野心,不止桓弘一人,谯子庆附合:
“能占京城,可冒险一试。京城诸将,迫于压力才投司马宗,并无忠心,我们可派人打听一二。”
……
这事,对许多人来说,都是很好的消息。
刘裕听完,大笑:
“什么石人道人,这下谁都保不住他了。整顿兵马,准备进京勤王。”
刘裕虽无法解释司马宗变强,石人这些鬼把戏,他并不相信。
那东西并不是高科技,要不是司马宗太神秘,许多人都不信。
半晌,刘穆之开口:
“此事有些蹊跷,我们打听,有不少人支持司马宗。在人气最旺之际,有人背他而去?说不通。”
刘裕对刘穆之的倚仗,更盛于桓弘对孟昶。
“道和以为,这是皇上他们之计?”
“不无此可能,如果洪友盛联系桓弘,有大半把握是计。”
“我们可趁此机会,攻桓军城池。不但能扩大地盘,还可给朝廷一个交待。”
……
朝殿,一群忧心之人,更加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