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投的两万兵,当天就融入到司马宗的队伍中。
“我们现在每月领一两军饷,吃得饱穿得暖,每月还有三天假期。”
“皇上的武艺天下无双,他亲自教我们。不是吹牛,现在我的武艺,一打三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皇上还教我们包扎、疗伤之术。他还弄了一种金疮药,止血效果非常好。”
一个个不可思议的消息,传到降兵耳中。
许多颗不安的心,渐渐安定下来。
被忽悠两天后,一早,司马宗将大家招到操场。
“大家已来两日,心已静下来。朕现在让大家选择,不愿投我们的人,站出来,朕以后会放他回去。”
阵阵热议声传出,一个老实的中年男问:
“皇上,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?”
司马宗鄙视男子一眼,这种超龄之人,他现在就想踢走:
“四十五岁上、十六岁下之人,待和桓修两军的战事结束,就可回家。
“年龄之内的人,待朝廷大军,稳定南方后放回。这期间不用打仗,只干些苦力活。”
稳定南方?二十几个降将也呆住。
东晋这百年,从来没稳定过南方。他们干苦力活,可能要干到下辈子。
站出来四千人,全是年龄不达标之人。
司马宗很满意,他虚伪的话,终于见成效。
“剩下之人,都是自愿为兵的勇士。朕将会从你们中,选出几十人为将。”
“我向大家承诺,只需干五年,大家若想退伍,可一次领十两银,送大家回去。”
“为此,我可和大家签定协议。若反悔,当不容于天地。”
司马宗大手一挥,拿出一大堆纸。
他真做得出来,和大家签定一堆协议,看呆众人。
这样的搞法,别说那些士兵,就算是降将,也深信不疑。
一个个欢天喜地签字画押,将最后一点杂心尽去,安心做了司马宗的打手。
……
司马宗的幻想没能实现,一座小城,桓修和皇甫敷的兵马,成功会师。
会师的喜悦,没能帅半天时间,一消息传来。
“桓将军全军覆灭,已被朝廷军活捉,押到建康。”
这话被重复两遍,大家才知道,报信的人没失心疯。
“怎会如此?不是说洪友盛也反了?就算攻城,他们也应能拿下建康。”
桓修问出大家的心里话,报信人道:
“小的不知道,建康城中消息,只说桓将军他们,是被皇上亲自抓到。”
司马宗怕他的奸计泄漏,没将过程传出去。
现在他们大胜的过程,才在建康城逐渐传开。
消息太震惊,一个年青将领很会想:
“莫非,皇上真有上天庇佑?”
“休得胡言乱语,他要是有上天庇佑,还会窝囊这么多年?”
桓修也有点心虚,怕影响军心,他不敢承认。
“再怎么,他也只有那点兵马。我们有四万大军,拿下建康,毫无问题。”
“如果时间拖长,一旦桓弘的兵马投他们,对我们非常不利。”
皇甫敷长叹一声:
“刘裕小儿趁火打劫,在大肆攻我们的地盘。再不回去,那些地方只怕难保。”
刘裕按刘穆之的计划,已在后方大肆收割他们的地盘。
他们虽留有一些兵马在那里,并不多,且分得很散。
他们也不相信,那些地方能守住。
皇甫敷已有打退堂鼓的心思,桓修没有。
“就算失去那些地方,也要攻下建康,为桓相报仇。”
报仇现在已不重要,桓修也有入主京城的野心。
只有皇甫敷没有,有桓家人在,占领京城,他也当不了老大。
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他们如何取胜我们一无所知。最好先占一城,打听清楚再行事。”
“不可,”一老者接道:
“无论他们如何取胜,只有那点兵力。拖的时间越久,对我们越不利。”
桓修是两军主帅,有些为难。
“缓行军,立即派人去京城打听。”
下午,司马宗的使者到来:
“桓弘和两万兵将在我手里,你们如能归降,以前的承诺仍有效。”
桓修大骂一顿,要不是有人拦住,差点将送信的人用来祭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