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谦,出身贫困,三岁能背诗几十首,六岁作第一首诗。少时以天才之名,蒙帝召见,赐以官职。
晋门阀之见虽严重,薛谦凭自己的努力,从县丞开始干起。
一步一个脚印,一直干到三品御史大夫。
后奸臣当政,看之不惯,弃官从教。
教出不少人才,以寒家弟子最多,被人尊称为薛夫子。
建康城北十里外,有一村庄。
司马宗问到一座较大的院落前,门敲开,一面带惊讶的年青人打开门。
“你们是?”
“我们来找薛夫子,有要事请教。”
“夫子在舌耕。”
“舌耕?”司马宗听懵。同来的谢青青笑道:
“就是你说的教书。”
“好好的教书,怎么说成舌耕?用舌头耕字?”
司马宗暗自吐槽。
“我们来此,就是为舌耕一事。只我们四人进去,绝不打扰夫子。”
司马宗难得出城,将三女也带来,宫里有司马道福坐镇。
里面有一空院,左侧一间大瓦房中,一个老头,正在摸着胡须念书。
堂下有二三十男子,摇头晃脑跟着念。
每人面前只有桌子,连根凳子都没有。
每人桌子上,还有个簸箕,里面装了半筐沙子,刘玉说:
“听说用沙子教学,是薛夫子所教。不但方面,还节约了纸墨。”
司马宗不以为然:“太傻,和岳飞一样傻。”
“岳飞是谁?”
“一个你们不认识的大英雄。”
等了一会,薛谦从里面出来。
“听说薛夫子大名,我们特来拜访。”
“我想请薛夫子去教一百个学子,教授他们为官从政的公务、经验等等,学费好说。”
太新鲜,薛谦的兴趣一下子被提起:
“你们是谁?怎会让我去教他们那些?”
怕对方不敢得罪士族,司马宗留了个心眼。
“我们是浙东大商人,想转型当士族。让那些子弟学会后,去当官造福百姓。”
这借口?三女忍不住想笑。
薛谦皱了皱眉头:“官岂有那么好当?一百?一些大家族都没百个官员。”
“这夫子就不用担心了,你开个价。”
“不教,你们请吧!”
“为何不教?”
旁边一小眼睛的年青人,说出实话:
“你们莫不是那些叛军吧?”
司马宗呆住,一想人家说得也有可能。
卢循那些民间叛军,的确有可能送人来,学当官的技术。
“叛军怎敢来此送死?这样吧,三千两银你看如何?你只管教,其它全算我们的。”
三千两银,在民间已算是笔巨款,四周的弟子惊呼出声。
薛谦只是有些意动:
“非银子的问题,一百学子太多,我教不过来,你们另请高明。”
“夫子不忙拒绝,你的教、舌耕有点问题。我改进后,你能应付过来。”
司马宗终于击中薛谦要害,对方吹胡子瞪眼:
“你这年青人好大口气,你说说,我的舌耕有何问题?若有理,我答应你。”
司马宗大喜,悄悄吩咐颜子其几句,进入学堂。
王神爱三女为方便,女扮男装。
三女也不知司马宗要干什么,跟着进入里面。
“刚才我见夫子舌耕,念得口干舌燥。下面的学子记不住,写在沙盘上,此法太差,不利于教学。”
说完,司马宗停摆。阵阵质问声传出:
“此法还差?这可是恩师独创,不知有多少人来求学。”
“你有何妙法?别光动嘴。”
大家过足嘴瘾,颜子其跑来,递给司马宗一块石头和竹杆,三女终于露出兴奋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