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闹得沸沸扬扬,江陵的有钱人,已有逃离的打算。
江陵军营,已实行封闭式管理。
主营,司马宗看着墙上的地图,有些失望。
“卢循兵分两路,赵伦带一万兵马去长林,卢循带两万去白水。”
司马宗有点想不通,长林并非卢循必经之地。
他让吴甫之和胡藩,带五千兵“逃”向长林县。
就算卢循不去长林汇合,也应该将吴甫之等人招去。
王少峰想得很美好:“要不待他们兵临城下,再里应外合?”
“几千兵马,不可能瞒那么长的时间。”
如果只是将还好,那些兵虽是从京城带来的老兵。
时间一长,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破绽。
再三考虑,司马宗只能改变计划:
“朕率一万兵马去长林,先吃掉赵伦那一万再说。”
……
长林县城门大开,一大群人站在城门口,带着一脸笑意看着来人。
“赵将军,是吴将领他们。”
“是他们,但我军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说话的中年男叫许文静,卢循谋士,派来辅助赵伦。
责任大,比任何人都小心。
“以前司马宗胜桓弘,让洪友盛行苦肉计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世界太小,司马宗弄的那些事,已传到不少地方。
赵伦笑道:“许大人太小心,长林非我军必经之地,况他们并未派人联系我们。”
两军会师,吴甫之等人,带着十二分热情,将一帮匪军请进城内。
赵伦嘴上虽大意,他们吃喝也带着兵器。
一顿饭吃完平安无事,才将戒心放下。
“报,将军,王东坤王将军带着许多人,朝这边来了。”
“太好了,”吴甫之发自内心高兴:
“王将军是我至交好友,没想到他也逃出来了,我们快去迎接他。”
全起身,吴甫之最恨的许文静没有。
“吴将军,你怎知王将军是逃出来的?”
吴甫之被许文静当犯人似的审,差点没顶得住,沉着脸回答:
“王将军和我们一样,都是被逼投司马宗。他非逃出,难道司马宗派他来抓我们?”
许文静没理会赵伦的眼神:
“要迎接,你们去,我们来守城。”
……
司马宗带着一万兵马,一路啃着干粮赶到长林县城。
怕人太多惹对方怀疑,司马宗分出五千兵马出来,布置在另几面,将匪军退路堵住。
王东坤大赞:“匪军太多,难免会逃走。有这五千兵堵住,他们一个也休想逃离。”
司马宗还有一层意思,阴完这边,他还想去阴白水县的卢循。
结果兵临城下后,全傻眼。
吴甫之带着几千兵马,在城外规规矩矩迎接。
十多米高的城楼上,全是匪军。
这些匪军一个个带着笑意,仿佛刚才打了场大胜仗。
他们有笑的资本,城门已被关闭。
司马宗到来时,吴甫之还在城下,忽悠他们打开城门。
“赵将军,你这是何意?我们好心收留你们,你们竟霸占我们城池?”
王东绅被司马宗救出来,非但没治罪,还官复回职。
和胡藩一样,已成为司马宗的铁杆粉丝。
王东绅想配合吴甫之,准备去城下一起忽悠。
赵伦大手一挥,几个被绑士兵被推到城跺前,一个被刀架身的中年士兵念道:
“将军让我们等会听令行事,配合新来的兄弟,将你们控制住。”
这下再不用演戏了,忙活这么多天,竟给别人做了嫁衣妆?
司马宗嫌丢人,暂时没露脸,将吴甫之等人招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胡将军呢?”
吴甫之等人红着一张脸,全低着脑袋。
“匪军中有一谋士,叫许文静,此人异常奸滑。赵伦本已相信我们,他怕皇上再施以苦肉计,一直不信。”
这话?同来的王少峰也听不下去。
“你们失败,莫非还怪皇上?”
“我们不是那意思,”吴甫之继续:
“他让我们出去迎接,将兵马全带出去。为取得他们的信任,我们带出四千五百人。”
“胡将军带着五百人,守在军营中。”
现在的人并不笨,司马宗还未见过如此笨的人,骂人都省了。
“这下糟了,已有士兵被抓,胡爱卿的情况只怕不妙。”
不说胡藩,就是那五百兵,司马宗也非常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