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桥缓缓落下,城楼打开。两百多个残兵,相依相扶出来。
看到司马宗反绑双手,和王少峰站在吊桥前。
后面的队伍,至少退有四五百米远。
不知其意,全呆住。
城门口的匪兵,也佩服司马宗的牺牲精神,多嘴说:
“皇上用他自己,换你们的命。”
“皇上,”一个个全跪下。一中年士兵哭道:
“皇上为何如此?小人们的命贱,再多的命,也不值皇上用自己换。”
“小人们不出去,皇上快离开。”
司马宗很感动,现在的人多数都很单纯。你对他好,他对你更好。
“人命都只有一条,没人是贱命。去吧!朕有你们这些好兄弟,足矣。”
不止这两百多俘兵深受感动,城中的匪兵也被感动得稀里哗啦。
有些人,已开始抹眼泪。
司马宗已在考虑,要不要假戏真做?让他们得意几天?
赵伦亲自在城门口迎接,现在司马宗比他老祖宗还珍贵,行了个大礼:
“皇上先进去休息。冒犯之罪,等会臣一定弥补。”
司马宗白了赵伦一眼:
“朕虽落到你们手中,总得给外面的将士一个交待。”
“皇上说得是,我们这就上城楼。”
赵伦使了个眼色,左右走出四个人高马大的大汉。
将司马宗和王少峰两手扶住。
另由许文静来到他们后面检查,两人的双手被绑成麻花,没问题。
许文静仍不敢相信:
“皇上一人来即可,为何多带一人来?”
王少峰怒怼:“我来陪皇上,难道不可以?”
“可以,当然可以,”赵伦将许文静打住。
来到城楼上,下面的将士已围过来,不少人直接来到弓箭射程范围内。
一个个义愤填膺,二筒大的眼睛瞪着上面之人。
匪军顿感紧张,再次张弓搭箭。司马宗开喊:
“今日之事,朕不后悔。大家回去吧!待朕脱困后,再与众弟兄把酒言欢。”
众人跪下,李寿大喊:
“皇上,众弟兄都愿跟着你。要是他们敢动你分毫,大家就跟他们拼了。”
“愿誓死跟随皇上。”
司马宗一脸为难,看向赵伦。许文静接道:
“不可让他们跟着,必须让他们离开。”
司马宗没鸟许文静:
“赵将军,这些将士,对朕忠心耿耿。朕让他们做什么,他们就做什么。”
“让他们跟着,说不定还能帮你些忙?”
司马宗说完,赵伦的身体竟有些颤抖。
他要的,不就是控制住司马宗。用对方的资源,其中自然包括兵马。
要是司马宗的兵马为赵伦所用?他还理会卢循干什么?
赵伦的野心,瞬间剧烈膨胀开。
许文静见事不妙:
“将军,就算让他们进来,也不能让他们带武器。”
下面的人大喊:“我等不带武器,岂能保护皇上和自己?绝对不行。”
赵伦虽有野心,还未完全傻。
“皇上,丑话说在前面。你只能由我的人保护,一旦他们不规矩?”
“朕任你处置。”
“好,开门,放他们进来。”
众将士涌进城,司马宗等人已从城楼上下来。
司马宗两人被押在前面,四个大汉分站左右,已放开他们的手。.
众将士在后面跟着,有些将士没守规矩,朝左右的街道窜去。
一切都很自然。天冷,人声却不小。
突然,从右边楼层上,跳下一道人影。
“小心。”
后面看见的匪军大喊声未尽,人影手中大刀一闪。
司马宗右边的大汉,脑袋瞬间开花。
不止大汉倒霉,另一年青匪将,直接被踩塌。
“皇上,臣来救你。”
司马宗转头一看、是他一直在担心的胡藩。
胡藩太急,不顾四周敌人,准备为司马宗解绳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