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大哥,你怎么了?”
董玉梅说出,明显感觉到司马宗浑身一抖,连天象也发生改变。
西边的明亮,突然消失不见,只有被乌云遮住的漆黑。
司马宗将手从董玉梅怀里取出,摸了一把他那不自然的脸。
“他那么年青,怎会是你的大仇人?”
董玉梅恨声说:“马大哥你不知道,我有一哥,名董授武,原是禁军将领……”
司马宗惊呆,呆得不能再呆。董玉梅叫他好一会,才回过神来。
“那事与皇上无关,你哥哥是忠臣。桓玄让他暗害皇上,他不愿,选择自杀。”
“还在临死前,用血写下“忠义两难全。”
轮到董玉梅发呆,她快速从司马宗身上离开,顾不得**的身体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“因为我就是司马宗。”
司马宗无法再隐瞒,董玉梅是他亲自出马交往的第一个女人。
虽不说感情比王神爱三女深,少也少不到哪里去。
董玉梅哇一声哭出来,司马宗的手还未抱住她的肩。
董玉梅抄起立在床头的大刀,架在司马宗颈间。
“你撒谎,桓振并不是这么说的。他说你一直在宫里装神弄鬼,我哥哥死于你之手。”
桓振是谁司马宗不知道,现在他深深记住这个名字。
“他说的你就相信,我说的你就不信。罢了,你要不信,动手吧。”
董玉梅没动手,也没留时间给司马宗忽悠。
穿好衣服后,哭着跑出客栈。
司马宗找了整整三天,第三天下午,宋桧到来。
“董小姐和宋萍走了,这是她给你的信。”
司马宗匆匆拆开信,上面写了满篇心酸。
“你骗我,你在宫里做的那些事,已在外传开。与你相识,我无悔。只恨老天太残忍,让你做我杀兄仇人。”
“你救过我的命,替我报杀父之仇,我不能向你动手。我要忘记此仇,只能选择忘了你。让我最后再叫你一声马大哥,勿再挂念,此诀无期。”
……
史如英兄妹,走进一间大厅。
“爹,大哥,我们回来了。”
大厅中只有两人,一个胡须半白、长得十分精神的老头问:
“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?襄阳到底怎么回事?你们可知道?”
老头叫史之贤,史家家主,也被人称为庄主。
史召英坐到他身边,将襄阳发生之事,全倒出来。
“我们还以为,那些人会对郑尚平动手,等着看热闹,可惜白等一场。”
“马刚?”史之贤念了一句:
“你们怀疑,他就是刺杀郑尚志的那个绝顶高手?”
史召武接话:
“现在想起,那人最为可疑。郑尚志被杀,也是他将人从马车内诱出,事后轻松逃离。”
史召英有点想不通:
“那五虎明明看到的是两个年青男女,要是他们,这易容术也太高明了吧?”
“易容术高明之人,可将老人变成年青人,将少女变成老妇,我亲自见过。”
说话的壮年男,相貌和史召武颇为相似,只是更矮瘦些。
壮年男名史召文,是史召武大哥。
史之贤点头附合:
“相貌有假,名字只怕也未必是真。此人是谁?到底是仇杀还是其它?”
史召英叹声道:
“我们也在想这事,听说和他一起的女子,刺杀郑尚志时,曾说过报仇之言。”
“只是她们俩人,为何让那武艺差的女子去刺杀,男子在外接应?”
为了追查司马宗两人,这些事,早已被江湖人所知。
没人能想通,史召文说出一个可能:
“也有可能,两人开始并非一道。那场刺杀,才让他们走到一起。”
史召英恍然道:“如果是这样,说不定那男子真是皇上。”
“若是皇上,他现在人才不少,不应如此冒险。”史召文苦笑:
“天奇已从江陵赶回,他没见到皇上。我们告郑氏兄弟的那些证据,未能交给皇上。”
史召英不爽道:
“看来他还真是个昏君,干脆别去求他。我们也去刺杀郑尚平那狗官?”
史召英被史之贤瞪了一眼:
“郑尚平不是傻子,现在杀他,比杀郑尚志的难度更大。此事暂时不提,过段时间再说。”
……
南阳郡,是数国较为中心的城市。
可惜如此中心的城市,与后秦上洛、河南郡相连,成了晋国边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