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数百平米的操场,地上镶嵌着不规则的石砖。
看上去很新,砖缝的纹理十分显眼。
像密集的伤口,让人头皮有些发麻。
旁边一棵桃树下,落红满地,仿佛是这些伤口的祭花。
两个高大的男子,站在操场上,相互注视着对方。
刘裕知司马宗武艺不凡,他对自己也很有信心。
四下无人,刘裕杀人的**大起,很想杀掉这个让他产生畏惧的疯子。
“皇上真要与臣一战?”
司马宗拿起刀,也有一种杀人的**,有点等不及了。
“来吧,看你这位野心勃勃的常胜将军,能不能打赢我这个傻了半辈子的人。”
刘裕眼中闪过一丝惊人的光芒,他的确是个很有野心之人。
通常这种人,都很非常强烈的自尊心。
刘裕抓起一把长枪,一步步走向司马宗:
“既然皇上有此雅兴,我们就决一胜负,虽死无憾。”
废话终于说完,两人几乎同时动手。
一刀一枪,在空中擦肩而过,朝着对方捅去。
枪头刀锋已错过彼此,眼看就要捅到目标。
突然,刀枪几乎同时向对方靠去。一声金属声响,双双被弹开。
司马宗惊色一现,以前他接触最利害的人,是史召武胡藩。
刘裕的武艺,更在两人之上。
刘裕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,都是司马宗前所未见。
第二招,两人弹开的武器,又同时攻向对方。
刘裕心中的震惊更大,他从未遇到过对手。司马宗的武艺,已超过他的预料。
两人硬拼三招后,终于将出手的默契打散。
刘裕一枪砸向司马宗,司马宗转身避开。
长枪砸在地上,新铺的石砖如水,向两侧崩起溅开。
一块碗大的石砖弹起,刚好碰到司马宗刺来的大刀。
刀如刺进豆腐中,从石砖突出。
刘裕此时的长枪已弹起,打中刀杆,双双再次被弹开。
两人如同破坏之王,打得飞沙走石,四溅的碎石也如利箭。
刘裕一时未能避开,被一块碎石划伤左脸。红线一现,血液溢出。
十招过后,刘裕越打越心惊。二十招后,刘裕已是守多攻少。
三十招后,刘裕进入吃力状态。
在第三十九招,司马宗一串急攻,将刘裕的长枪打偏一侧,空门大开。
司马宗大刀突进,刘裕眼睁睁看见锋芒刺来,已无法避挡,闭上双眼。
几口气后,刘裕将眼睛睁开。司马宗的大刀,架在他胸前。
“你为何不杀我?”
司马宗将刀收回:
“你非朕的对手,朕给你时间考虑,希望你好自为之。”..
说完,司马宗转身离开。
一股无边的屈辱,涌上刘裕心头。
他败了,还是败给自己最大的敌人。
这次虽败得有点冤,他知道,非司马宗对手。
在司马宗的主场,心里各方面刘裕都被压制得死死的,并未发挥出应有的水平。
刘裕刚才说的话没错,的确,他以前小时间的梦想,是封侯拜相,光宗耀祖。
年青时的梦想,是当名臣名相,振兴大晋。
自从官阶越大、权力越大,管的兵越多后,刘裕的梦想变了。
但他仍有一颗比较健康的心,他认为就算当上权臣,篡夺大晋江山,也会对司马氏好。
现在司马宗给他的耻辱,使他那颗健康的心,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刘裕摸了一把左脸,看着满手的血,喃喃道:
“耻辱,还需血来洗。”
……
司马宗的几种生意搞得不错,司马芳姐妹俩,已全心投入在里面。
受其影响,京城陆续有比较规范的大作坊出现。
带动经济,还解决部分百姓的生计。
刘裕离开后,司马宗的时间空出不少。
这天,他带着一家人,来到宫外的几个作坊检查。
宫里的作坊,已被司马道福下令取消。
司马道福是个严谨的人,有她在,宫里才没让司马宗一家人,搞得乌烟瘴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