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边那宅子?”
他想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。
后院有个宅子是她的嫁妆,所以她的意思是要离家出走吗?
“你住到后院去成何体统?”
“呵呵。”孙幼渔忍不住发笑,“我说你才是有意思有呢,还成何体统?你先看看这王府中一桩桩一件件的什么破事成何体统吧。”
“春花,收拾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慕厮年紧抿着唇,“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住在这里打扰到你了?”
“这不废话嘛。”
“本王白天都在外边忙,只晚上回来睡一觉,还睡的是厢房,如何就打扰到你了?”
孙幼渔好想说我特么看你不顺眼,想想还是算了,这毕竟是人家的码头上。
“你搬出去住太不像话,要是传到父皇耳中,他怎么想?这是他亲自赐的婚,成亲不足三月,我们就闹出这么多事。”
孙幼渔心头一跳,这倒是个麻烦。
皇上赐婚这事儿另有深意,他又疑心那么重,一个弄不好,怕又得惹来麻烦。
“这样,你要真觉得不舒服,那你白天待在这儿,本王夜里回来,你再去后边那宅子,不要让人发现,你看可行?”
后边那宅子就隔着一条巷子,她从后门过去,比出王府大门还近,这么一说倒也可以。
省了不少麻烦,又能避免尴尬。
“行,那就这样吧。春花,去隔壁宅子准备一下,我晚上过去睡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慕厮年又道:“你带小丫鬟过去就好了,看门的婆子留着。”
“哎,慕厮年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慕厮年沉着脸道:“没这两个婆子看门,人家便知你没在,况且……”后面的话他也没说。
孙幼渔这两个婆子够横,纤纤来了几次都被她们拦下来了,他觉得挺好用的。
孙幼渔不耐烦的道:“行吧行吧,你说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于是她与慕厮年都过上了外出上班的工作。
上班一个地儿,睡觉一个地儿,她还得偷偷摸摸的。
这晚她正睡着,突然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。
可是她想睁眼,睁不开,想出声,也出不了。
意识是清晰的,又好像是在做梦,严格来说像是那种鬼压床的感觉。
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腿动一下,又或者是手指动一下,这个时间过了一瞬,又好像过了许久。
终于,手指动了。
孙幼渔蓦地睁开了眼睛。
屋里漆黑一片,窗户不知怎么开了。
冷风吹进来,吹着架子床上的幔帐疯狂的卷动。
那寒气入体,她打了一个哆嗦。
孙幼渔将被子往身上一裹,将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。
摸索着找着了鞋子,一蹦一跳的到了窗户边上,哆哆嗦嗦的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,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拉上,锁死。
吹不到风,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。
次日一早,孙幼渔便开始打喷嚏。
打第一个还不觉得,连续打了好几个,她才惊觉自己感冒了。
定是昨晚窗户被风吹开后冻的。
春花忙去吩咐下人将地龙烧旺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