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爹娘早死都是因为自己,他又如何对她狠得下心?
不过,孙幼渔的话他还是记下了,眼下没有银子,等过年后,下一年的俸禄拿到了手,他就真给她请个女先生回来,不说要她像那些从小就好好教养的大家闺秀似的,至少不能动不动就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来。
太丢人。
……
昨晚的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孙幼渔觉得还是谨慎些好,故意在窗户上落下一层薄薄的香灰。
秋月见此,便小声的问道:“小姐,您说昨晚窗户开了,莫非……有贼?”
“嘘,不可传了出去。我也不确定是不是,也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听她此言,秋月便没再问了,只是多留意了一下这个窗子。
这一晚,风平浪静,香灰还在窗台上。
第二晚,依旧如此。
孙幼渔觉得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。
可到了再下一天,那窗户上的香灰,却印出了一个手印。
孙幼渔盯着那手印凝眉。
秋月见春花出去了,忙过来询问。
“小姐,怎么了?”
孙幼渔努努嘴。
秋月惊呼一声,“有人进来过,还是白天。”
因为她们刚从王府回来。
白天她们在王府,晚上回来过夜。早上检查的时候香灰还好好的,这会儿却有了一个手印。
而且……孙幼渔看这手印的方向,是有人进来了,却没有人出去。
秋月也看了过来,神情紧张。
孙幼渔仰头看了看房梁,房梁上空空如也。
她给秋月递了个眼色,秋月立刻抱着被子去了衣柜。
衣柜里也空空如也。
她将被子放了进去,换了一床新的出来,冲孙幼渔轻轻摇头。
柜子里也没有,那么……孙幼渔往那床脚一瞄,看到一片陌生的黑色衣角。
她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。
秋月也看到了,正在惊呼出声,被孙幼渔用眼神制止。
“小姐……”秋月声音很小。嘀嗒网
“嘘,出去。”
“什么?”出去?“那你……”
孙幼渔向她横了几眼,秋月退到一边,也没出去,只拿起门后的门闩,紧张的看着。
孙幼渔深吸一口气,漫步向那床边走去。
行至床头时,一把抽出她早前藏在床边的一把四指宽的大砍刀。
握着大刀,对那人道:“喂,出来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那人却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