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幼渔没将话说那么难听,只道:“你拿什么去争?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,你怎么争?”
孙幼渔一句话,让斗志昂扬的慕厮年败下阵来。
孙幼渔蓦地笑了,淡道:“想争这位置,不是一句话就能成的,需得方方面面周密计划,而你什么都没有。当然,你是皇子,你是宠妃的儿子,这是你的优点,但仅仅靠着这个,是远远不够的。该怎么去争,你先好好琢磨吧。若是不成,我劝你就趁早放弃这个念头,与你的兄弟们打好关系,将来不管是谁做了皇帝,也能给你个闲散王爷当当,这也挺好。”
慕厮年苦笑不已,心道:如果他不去争,那最有可能做皇帝的便是老大。他是长子,自古就有立嫡立长的传统。可是我那好娘将良妃母子早得罪死了,他们哪里会给他活路。
正这么想着,孙幼渔又来上一句。
“要没把握别拉我下水,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爹帮你的。”
慕厮年抬头,看到一脸高傲的孙幼渔,满是讥讽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。
而他在她的面前就像蝼蚁。
他是皇子,他是王爷,他是夫。
她孙幼渔为什么能在他面前高傲?凭什么讥讽自己?凭什么看不起自己?
她说的那意思,是说他什么都没有,注定要失败吗?
不,前有不受宠的落魄皇子,算计了权势滔天的兄弟,成为最后的胜利者。
而他,至少还是宠妃的儿子,至少父皇很疼爱他,并不是那被丢在皇宫角落无人问津的皇子,他凭什么不能成功?
他可以。
想到此处,慕厮年又斗志昂扬。
不过有一点孙幼渔说对了,他没有子嗣是不行的。
白天在清王叔府上时,老大那阴阳怪气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,老大坏得很,若是他总是没子嗣,还不知怎么编排他呢。
所以不管是男是女得有一个。
于是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后,直接让人去将父皇赏赐的那两个女人叫了来,夜里就住在了他的院中。
这时,孙幼渔与杜纤纤都不知道。
直到第二天春花才将听来的事儿讲给孙幼渔说。
“小姐,那杜纤纤又在闹自尽了。”
孙幼渔一愣,“她又发什么疯?”
春花跑得急,半天才喘匀了气。
“昨晚王爷过来对吧?”
“嗯,被我说了一通后,他又难堪地走了。”
春花说:“王爷回去后,招幸了昨日跟你们从宫里回来的那两个女子,据说是伺候得好,分别赐季夫人,郑夫人。”
噗哧!
孙幼渔一口茶喷出来。
“真幸了?”
“真幸了,怕是一会儿就要来拜见小姐了。呃……可能还得等一会儿,这会子杜夫人正在闹呢。”
孙幼渔心道:这慕厮年在搞什么鬼?
昨日见那两女子还像见鬼似的,还被杜纤纤吓得跑她这里来,眼下却幸了那两个陌生女子?
他不是整天像个贞洁烈女似的吗?
“小姐,您看如何是好?”
孙幼渔放下茶盏,淡道:“什么如何是好?该如何就如何。既然她们做了夫人,一会儿来我这儿请安,就以夫人的规矩来。府中该给她们什么待遇,就给她们什么待遇。”
“呀,那不得跟杜夫人一样?杜夫人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,闹翻天啊。”
“现在她不就闹翻天了吗?上吊了吧?”
春花忙不迭的点头,“对对,她还真就是上吊了,不过被救下来了,这会儿王爷正哄着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