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王眼露厉色,却仍旧犹豫。
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走到这一步。
他是皇长子,本来就应该他顺利继位,根本用不着走上逼宫这步。
可老不死的偏心偏到脚脖子,还干出卸磨杀驴之事。
这是在逼他。
“好,想幽禁本王一辈子,那本王也让他尝尝被幽禁的滋味儿,让他提前去做那太上皇。”
“王妃,告诉他们,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誉王妃退了下去。
……
慕厮年带着一帮人在京城中到处抓官员,查案。
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京州府上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而这一晚,皇宫冒出一群特别的羽林军,然后又有一群宫廷护卫加入了那群特别的羽林军,趁着夜色,很快将皇宫控制起来。
睡梦中的普通百姓并不知情,这天正在夜色中巨变。
到了下半夜,孙幼渔突然被惊醒。
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,不是那带着夸张面具的人又是谁?
“你怎么又来了?莫不是你又受伤了?”
那冷笑一声,道:“跟我走。”
“跟你走?我为什么要跟你走?这里是宁王府。”
“呵呵,宁王府?不想死就跟我走。”
听他这话孙幼渔突然就想到什么,狗急跳墙。
慕厮年这几日得意得很,她便觉得太过顺利,心里总是不安。
莫非就在今晚要出事?
孙幼渔拒绝了,“不用了,正要出事,我要不在这府中就完了,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。”
“哦?”那人有些惊讶,“那你可曾想过,你可能会死?”
孙幼渔摇头,“不会,只要我不反抗,至少今晚不会死。”
她想过了,那跳墙的狗赢不赢还不一定呢,就算赢了也万没有直接今晚就砍杀她的道理,定是要给慕厮年定个什么罪,然后正常拉他们上刑场,不然怎么跟天下人交代?
那人见她态度坚决,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好自为之吧。”
那人跳出窗户,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孙幼渔神色凝重,也不敢睡了。
赶紧将两个丫鬟叫起来,做好一切准备。
“吃的东西,药,都贴身带着,或许用得上。”
正忙活着,就听到外头各种嘈杂声。
“来得真快。”孙幼渔嘀咕一句。
喷的一声房门被踹开,来了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。
“来人,将宁王妃抓起来。”
孙幼渔淡道:“不用,我自己会走。”
“好,宁王妃识趣最好。”
孙幼渔被带出去,便看到了哭个不停的杜纤纤,还有面色苍白的季氏,与郑氏。
却不见慕厮年。
孙幼渔面色一沉。
慕厮年这厮自己跑了?
“哭什么哭?来人,将她嘴巴堵起来。”
一块又脏又臭的布被强行塞入杜纤纤嘴巴里,她挣扎不已,喉咙里发出呜呜声,却是于事无补。
她们被蒙上眼睛,一并带了出去。
没过多久,坐上了马车,也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