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大臣大多附和,也有反对者。
阮南初不动声色的敛眸,这么多人皆为苏炳景求情,只怕是想让文贤帝觉得站在苏炳景这边的人很多,以为其私下广结党羽,其中不乏有真心的,但更多的是这些人是想加速苏炳景的死亡。
果然,文贤帝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。.
苏炳景道:“臣此一生为国为民,如今也该功成身退,便请皇上准许臣辞官回家,颐养天年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噤了声。
此时阮南初却对那位上折子的大臣道:“高大人既拿不出确切证据,凡事可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。世上缘何会有如此凑巧之事?”
“高大人那位好友竟如此清闲,时常在街上转悠,还偏偏在苏府附近?到底是无中生有,还是那门客本就是大人您派去的?”
“臣……”高乡陡然惊出一身汗来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,
“世子与苏家早已暗中往来,瞒着众人成了亲家。臣以为,苏将军是有意攀附权贵,意图不实。且如今说了这么多,逍遥王也不曾出来说上半句,岂不更证实外人所言?”
文贤帝此时正急的焦头烂额,他不可能让苏炳景真的辞官回家,他知晓这其中的严重,但若就此放过苏府与逍遥王府他又实在不甘心的很。
任众人吵得再厉害,几位王爷也都是安然的立于一侧,不轻易发表任何看法。
“本王一向不喜这些弯弯绕绕,吾儿所言,皆乃吾之所想。”逍遥王依旧是一副闲散模样,在说话时,甚至打了个哈欠。
众人早已见惯不惯,每每上言谈论之时,都会自动略过他。
阮南初面上无异,只是眼神略显冰冷,继而说道:“本世子与苏四小姐的事,皇上早已知晓,如何算得上是隐瞒?”
“从前她被不长眼的人伤了心,如今总是有所顾忌的。更何况,大人未免管得太宽,本世子之家事,与卿何关呢?”
这话明显意有所指,阮含弘的眼神暗了几分,不过很快,又了无痕迹。
高乡被阮南初怼的哑口无言,只能低了低头。
却见少年并不打算放过他:“苏将军为南晋所做,皆是有目共赌。你们如今为了个莫须有的罪名,竟将一国将军逼到自请辞官的地步,敢问各位大人又是何居心?”
这话一出,朝臣瞬间跪了一地。
文贤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,这戏看够了,如今也是演不下去了,他得来收个尾。
“两家子女的事,朕早已知晓,却不曾想如今有人拿这事来做文章。两家之间是否暗中往来,苏将军是否有异心?朕比你们谁都清楚。”
“一个是朕的同胞兄弟,一个是南晋的大将军,他们两家缺一不可。谁再没有证据,便乱说,朕定不会轻饶了他。”
苏炳景的犟脾气此时却上来了:“臣及爱女今日受如此折辱,实在无颜再留在京都。”
文贤帝只得下令责罚那几个胡编乱造,口无遮拦的大臣一番,又是好一顿安抚,方才将苏炳景的气给消散了大半。
此事高高举起,低低落下,就此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