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吵吵啥,那么大声,赶紧让你爸把车停好。”柳老太呵道,臭小蛋子一点不知道低调。
这也就是邻居处的还不错,也不是那爱眼红的,要是碰到王大春那种邻居,就好来敲门了,保准下午全大队都知道她家全家吃冰棍了。
“我看你们像冰棍,一人一根就不孬了,还想吃两根,你们咋不上天?
五分钱一根呢,也就是你爸惯着你们,这些钱能买多少洋火,多少油?就连猪肉都能买上七八两了。”
李素芬白了一眼说话最大声的柳思伟和柳思武。
要知道现在猪肉才六毛钱一斤,柳家一共九口人,九根冰棍,也就是四毛五分钱。
“臭小子,你们也就是沾了甜甜的光,要不哪来的冰棍吃。”柳老太也笑骂一句,自从生了甜甜,家里的母鸡天天下蛋,很是卖了好价钱。
她家还能一年吃一次冰棍,大队其他家好多一年也吃不上一回呢!
更有的活了大半辈子连味儿都没尝过呢。
柳老太可没瞎说,东北不比南方,一年能种两茬地,东北一年就种一茬地,和南方比虽不那么累,可真的挺穷的。
特别是他们这,山多地少,苦哈哈的干一年,也就混个水饱,不好的年头一年也分不上一块钱。
生产队的胡会计手里都不一定超过十块钱。
就想想二河大队多穷吧。
确切的说,现在都穷。
这几年好多了,有时能分10多块,有时能分几十块。
这可不是夸张,这是真的,现在地的产量低,没有化肥,种子也不是后世那种高产的,辛苦一年打的粮食,交完公粮,剩下的再分给社员也就没了。
哪有挣钱的地方?
生产队有钱都是靠卖粮。
先交了公粮,再给社员分完粮,剩下的余粮,留出种子其他的全卖给粮管所。
没余粮自然就没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