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杨雄制成荣国公府仆和飞头剑后,正好入夜。
杨雄有些劳累,便让袭人,扶自己去棺材里睡下。
路过小院的时候,见花魁正在那里盘膝坐着,修炼《天目经》。
只见她额头处,红色竖瞳,已经隐隐撑开,想必天目经即将修成。
天目经若是大成,再去寻找邪气煞气,便有迹可循,不再如之前在南若寺那般,犹如无头苍蝇。
……
正睡得迷迷糊糊,只听得耳边,有人喊到。
“杨兄,杨兄!”
“找到了,我找到了你说的那口井!”
杨雄睁开眼睛,见唐伯虎已经回来,正守在棺材旁,献宝似的说着。
找到了?
“没取回缚龙锁么?”
“那个……”
见杨雄问起,唐伯虎略显尴尬,抓了抓脑袋:“差一点,就差一点,那个井,太高了,我上不去。”
井太高了上不去?
杨雄一时间,没理解唐伯虎话里的意思。
不过,亲自过去看看,就知道了。
既然井找到了,一切都好说。
一念至此,看看天色,外面已经黑透,便弹指消散唐伯虎,吩咐袭人:“起棺。”
几个轿夫,应声而出,抬起金丝楠木棺,出了皮影铺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,离开长街,往南若寺的方向赶去。
此时,有那守门的两个卫兵,正依靠在城门口,挂着带刺刀的步枪,点着手中烟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。
其中一人,吸了一口烟,正欲说话,抬头看去,便只见眼前,一行人脚步轻快,抬着一口棺材,从眼前经过。
见状,他立即丢了手里烟,从身后拉过枪柄,就准备拉栓上膛,鸣枪示警。
没等他动手呢。
隔壁另一人,便伸出手,把他按住,摇了摇头。
低声说:“想活命的话,睁只眼,闭只眼,别管这些。”
“为啥?”
见那行人,已经远远离开,另一人才松了口气,开口:“你没发现么,那些人的衣服,很怪,不像是咱们这个时代的。”
听他这么一提醒,那人恍然惊觉,惊出一声冷汗:“你是说,他们是……邪……”
“嘘。前几天,城外才死了一个巡捕,一个夜使。听说昨天,又死了一个夜使。你枪子再硬,能比得过夜使的能力么。安安分分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。来,抽烟。”
又是点燃烟,递过去。
“好。”
兵荒马乱的年代,邪煞横行,这些当兵的,不过求口饭吃,活一天算一天,也没谁真的愿意去玩命。
……
血奴脚步飞快,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,就来到南若寺的宝塔前。
袭人吩咐轿夫停下,敲了敲棺材,回禀:“主人,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杨雄从棺材里坐起来。
便有丫鬟,从后面过来,将他抬起,扶在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。
离开棺材里,血太岁的滋润,杨雄忍不住咳嗽两声。
袭人连忙递上手帕。
略作休息,杨雄这才弹出皮影唐碑。
皮影空中一晃,化成唐伯虎。
“唐兄,井,在哪里?”
“你想象不到的地方。”
唐伯虎指了指眼前的宝塔:“你之前,有没有发现,这个宝塔,其实是倒立的。”
倒立的?
仔细一想,还真是。
宝塔里面,霸下石碑上的人像,确实是倒着的。
“所以说,井,在宝塔顶部?”
“没错。”
唐伯虎点点头:“我把这个宝塔,翻了个底朝天,直到我抬头一看,才发现真相。”
“走,进去看看。”
在唐伯虎轻车熟路的带领下,很快,杨雄重新回到五层。
那块石碑,已经彻底碎裂。
石碑原本宽三尺、长一丈,在其碎裂后,顶部,原本石碑顶着的地方,抬头看去,便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