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要回答,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妈妈。
花莳接起电话,站起身来,那边铺天盖地的咒骂声已经响起,“我不是让你看着你弟弟吗?他现在人不见了,不见了!如果找不到,你也别回家了,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……嘟嘟嘟”
花莳还没等走远,她的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她混混沌沌走回来,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量,眼神更加呆滞。
竺笙可以想见,这个家庭应该是重男轻女的。弟弟不见了,连女儿也不要了。“花莳,你弟弟多大了,长什么样子,要么我们帮忙找找?”
有豆大的泪珠,从眼中滑落。花莳无声哽咽。“他,二十岁了。”
她没有说,她弟弟在外打工,因为吃不了苦跑了回来。整天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。母亲心疼儿子,却把教育儿子的全部责任,推到了她身上。
她刚辞掉工作,想全身心投入到手工当中,就被弟弟打乱了节奏。
“先电话联系一下。”竺笙建议。这么大年纪,手机是必带在身边的。
说得对,花莳慌乱地打开通讯录,拨通了弟弟的电话。可是弟弟没接,很快就显示对方已祼即。“我就知道,他不肯接我电话。”
不服管束的弟弟,根骨叛逆,却没有丝毫独立生活的能力。偏心的父母,教子无方。最懂事的女儿,夹在中间承担所有。
这,就是花莳的原生家庭。
黎箫当即道“把号码告诉我,我打一下试试。”
果然,花莳弟弟接了,极不耐烦地问,“你谁呀?”
黎箫冷哼了一声,如果蠢弟弟在跟前,他一脚就踹过去了,让他感受一下黑带的厉害。“我是你姐姐的朋友,她找不到你,正为你担心呢。你人在哪里?”
对方却还骂骂咧咧地,“你说是我姐姐朋友就是啊?你算哪根葱?”
花莳忽然夺下了黎箫的手机,原本怯懦的人,忽然生出很大的力量。“我是你姐,你到底在哪?”
这句话音准也很高,咖啡厅的顾客,好几个朝这边看过来。
“不用你管我!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你的事。”弟弟不耐烦地挂了电话。
花莳愣愣地,将手机还给黎箫,抹掉眼角的泪水,她将易拉罐装回编织袋里。“抱歉,我要找到他,交给我爸妈。”
这是她为人姐,最后的义务。
“你们的单子,我接不了了,害你们白跑。”她拎起编织袋,倔强地离开。
“花莳,你一定要找到弟弟吗?”竺笙问,“黎箫,咱们开车载她一程吧。”
花莳回过头,“对。”她已经下定决心,找到之后,我再也不要管他。他是成年人,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
黎箫见两个姑娘都这么坚决,一咬牙,“等等,我想也许可以给他定位。”
随后,黎箫拨通了明昭阳的电话,求远程定位支持。
“黎公子,还记得这是第几个人情了吗?小本本快写不下了。”被打断了工作的明昭阳,自然没什么好脸色,开口先谈人情债。
黎箫翘着二郎腿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“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。不如这样,三天,我将来给你介绍个对象,解决你的老大难问题。”
他心里有个人选,竺笛就不错。黔贵的姑娘,人长得水灵。
虽然竺笛喜欢席酒厂长,但黎箫自认为,男人看男人很准,竺笛不是席玖的菜。
“你别特么咒老子,老子说不定明天就桃花朵朵开,用你介绍?”
虽然这么说,明昭阳还是让黎箫等。
大约半个小时,明昭阳根据黎箫的通话记录,定位了花莳弟弟的位置,在锦江区的一个网吧。
黎箫开着车将花莳送到了目的地。
“笙笙,你在车里等我们,我和花莳上去一趟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