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id="tet_c">回到了酒窖,看着那些熟悉的配酒,柳歌伶的心不受控地搏动。
她以为不爱了,为何还会为他心动?
“我看了酒吧推荐的电影,《9ong》,挺难找的,还要翻墙。”席玖苦笑,他受柳歌伶影响,听嘻哈歌,看分级电影,好像什么事都能做,自然而然。“他们最后归于平淡,天涯歧路。但我不一样。歌伶,我曾经的梦想,是酿最好的酒,如今加了一项,恋最美的人。你和我的酒,一样重要。所以,用席酒做基酒,调一杯给我。”
柳歌伶听着他的告白,一颗心在擂鼓。
但没有回应,只是走到那些酒前面,如生命本能一样,开始调制。
调酒壶中加入冰块,蔓越莓汁、橙子汁倒入,随后加入席酒、蜜桃利口酒,用力摇晃调酒壶十秒左右,将混合酒液倒入装满冰的四个长引杯中,用红樱桃装饰一下,插入吸管。
她的动作优美,行云流水,在酒吧学的几个炫技动作,也用上了,令人赏心悦目。
无言,酒被推到了席玖前面。
席玖凝着她,喝了一口。
他终于有幸,尝到了她亲手调制的酒。
“以前我不懂,可我知道,这个世界上,再不会有人,为我写一首爱意满满的歌,也不会有人为我调一杯性感的酒。歌伶,迟来的深情或许不值得。可认清一个人的心,有多难。告诉我,你的答案。”
他抬起手,将她前面的头发,撩到一边,亲她的额头。
从额头,到鼻峰,最后落到嘴角,温柔地把她的线条临摹。
熟悉的感觉袭来,理智退居二线。
往事如一帧帧画面,在眼前重映。
柳歌伶记起舞台上他们对唱席酒的广告歌,她忘词了被他挽救;他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,她让他去吻现场的一个女孩子,而他选择了她;那夜的星空太美丽,帐篷下里他们交换灵魂。
美好的回忆被一一唤醒。
等她反应过来时,席玖已经将她安放在了调酒台。
“《9ong》里听了九场音乐会,如果这是宿命的隐喻,我们还没有达标。走完流程,再说分手。”
这,像是一场大冒险,赌注是他们的未来。
酒杯落地,甘美的酒液瞬间倾洒。
他低头,贴上她的。
她起初还别过头,以沉默抵挡着他。
可最后,都在他紧紧的桎梏之中,在他的温柔里,逐渐平静。
两个人的身影,与酒窖的柔光下,融为一体。
他深深地,索取。
“玖哥……”柳歌伶久违地呼出口。
汗水嘀嗒,席玖的眼眸黑的深不可测,“你是否还会为眼前的老男人心动?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,怎么能撩完就跑路?”
万般缱绻,化为此刻绕指柔。
酒窖的温度偏低,现在又是十二月,他用大衣将她包裹,公主抱,上了楼。
你是否经历过,睁开眼时就陷入另一双眼眸?
柳歌伶是在疼痛中转醒,看见席玖以手拄着头,正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“看什么?我脸上有花?”她问。
“比花好看,有种,失而复得的……幸福感。”
柳歌伶转过身去,昨天的秘密,被隐藏在了风里,她倔强地说,“我还没有原谅你。”
席玖将她圈在臂弯里,轻轻地,“你可以不原谅,交给时间。只是无论如何,不要再跑了。”
她又怎么甘心,怎么舍得?
给了她无穷尽灵感的男人,她想一生为他写歌。
“你再睡一会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席玖披上衣服,房间里开着空调,很暖和。
柳歌伶扁扁嘴,她有一种小别胜新婚之感,相比之下,吃饭也不那么重要。但,不能让他知道,免得他侍宠生骄。
席玖下楼后,床头柜上传来了手机滴滴声。柳歌伶拿起他的手机,瞥了一眼屏幕,上面有吉克发来的信息。“老板,我能理解您的归心似箭。可您这样不管不顾地撇下客户和代理商……”
后面的内容显示不全。
手机有密码。
柳歌伶便握着手机,踩着拖鞋,下了楼。
“玖哥,吉克发来了信息。看起来很急。”
席玖在做切片,眼也没抬,“你替我接一下吧,密码是1988,席酒的年份酒。”
哦,有点小失望。不是她的生日。
不过他这样不设防地给她看手机,她也满心欢喜。
看到了完整的微信,“自己跑回了赤水,现在这边都是烂摊子。如果可以,您还能回来继续洽谈吗?我相信,以柳小姐的理解和大度,一定会体谅的。”
柳歌伶鼻子有点酸。她了解了席玖为她付出的代价。
算不上冲冠一怒为红颜,但至少为她。
“玖哥,”她冲进了厨房,从后面抱住他的腰,“你去做你的事吧。我已然了解你的心意,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。”
“那也要先吃完饭。”席玖把热牛奶、鲜鸡蛋饼端上了餐厅。“我现在想,钱是赚不完的,但有些东西,比钱更重要。”
柳歌伶吸了吸鼻子,在玖哥心里,她比钱重要呢。
竺笙、黎箫又去了一次筑城。
不同的是,这一次他们带上了阿云卡和苗族青年乔波岛。这两人也是整个竹漂队中最年轻的。
少年强则队伍强,技艺的传承终究要靠年轻人,这是竺笙和黎箫的共识。所以他们大胆启用年轻人。
在卫视的演播厅,导演播放了黎箫带来的视频。
澄碧的赤水上,十几个大汉撑着独竹,热情地跳舞,舞蹈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。视频中有一个环节,就是独竹漂的表演者,跳下了赤水,将竹子扶着立了起来。镜头再一切换,三个苗族表演者,穿着民族服饰,迅速地窜上九米多高的竹子,表演特技。
竺笙拿着一个瓢,在水面上舀月亮。
音乐也是浑厚的,质朴的,与原生态的大山、赤水、崖壁,完全融合。
卫视导演忍不住拍手大赞。
“好!太好了!比我想象的还要好!”
“无论节目的创意,还是寓意,都和春晚契合,但又不失文化的内涵。”
“现在唯一的一点,就是全息投影下,不会真正表演独竹漂。但真的都能做的这么好,又何况是假的呢?我对此充满了期待。”
黎箫看着手舞足蹈的导演,想到连日来笙笙的辛苦,忍不住吐槽,“孟导,就这一支队伍,长达四个月的训练,就你那五万出场费,实在是略显寒酸。”
“先前我们还可以在赤水,在自己老家拉队伍来练,可舞台环境毕竟和自然风光中不同。他们来筑城,吃什么、住哪里,孟导怎么考虑的?”
笙笙无法宣之于口的话,黎箫来说,恶人黎箫来做。
孟导干咳,老脸涨的通红,“你们说的也是,我看看和台里协调一下,提供一下宿舍。竺小姐、黎先生,你们看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