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棠回过神来，垂眸便对上肥啾平静的目光。

“额，我不是看他……”好吧，可她就是盯着苏狄看来着。

云棠挠头，忽然反应过来回来，她古怪地看了眼南宫言寂：“你管我？”

南宫言寂：“……”很好，又是气死鸟的一天。

云棠撇撇嘴，也不说话了。

她兀自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。

系统刚刚提到妖界或许在解决内乱。离开这个地牢之后，他们还得先打听打听妖界的情况，以免一头往里莽了之后惹事上身。

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怎么去妖都。

——当然，这都是建立在苏狄靠谱，并能带他们离开这里的前提下的打算。

不过，或许是一种直觉，云棠总觉得离开这里不是那么容易。

南宫言寂安静了几秒后就又忍不住转身，他悄悄地去看云棠，却见少女本就憔悴的脸此时皱成一团。

半晌，他还是开口问：“你们知道你二师姐的下落？”

云棠越想越愁，闻言暂时压下那几分不安，托腮回道：“知道啊，她之前给我们传讯了。”

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本人，但也不失为一条线索。

见云棠不愿多说，南宫言寂便也不再多问，不过又听云棠一边发呆一边喃喃，“说起来，也不知道师父师兄们如何了。”

自打他们上次离开妖界外围进了黑市之后就和天命宗完全失联，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月了。

啧，云棠忍不住想，弟子失踪的失踪，失联的失联……难道天命宗还是难逃倒闭的命运么？

“你不是有传讯木牌？为何不传讯一则？”南宫言寂问。

“你是说黑市的木牌？”

肥啾点头。

云棠一愣，有些遗憾地摇头：“那个木牌也能和外界传讯么？之前在黑市的时候明夜同我说这木牌只能和黑市的木牌传讯。”

鬼祖大人面不改色：“这样啊，我问问他，我记得原来是可以同外界传讯的。”

云棠一喜，“若真如此，那可太好不过了。”

然而关于南宫言寂在鬼域的身份，云棠到底是没有多问。

地牢中渐渐安静下来，云棠抬头望去，看到韦奕和萧棋都挤在苏狄旁边，一人抱着一条狐尾，三人睡作一团。

小妖们也疲惫地瘫坐在一旁打盹儿。

只有灵鸢在另一个角落里阖眼打坐。

虽然时机不对，但云棠莫名地觉得这一幕还挺和谐，她不由弯起嘴角。

南宫言寂注意到了。他偏头顺着云棠的视线看过去，视线毫不意外地落在……苏狄身上。

呵。果然又在看那个狐狸精。

视线定格在苏狄那张还带有几分稚嫩的俊美脸蛋上，随后又淡淡地挪到那三条红色狐尾上，南宫言寂眼神逐渐冰冷。

那边睡着的苏狄忽然哆嗦一下，觉得莫名有些凉，他不自觉地将尾巴往身上撸了撸。

“主。”

身后墙壁中忽然传到一道略带猥琐的气音，云棠吓了一跳，扭头就看到明夜的一个脑袋从墙壁里穿过，直勾勾地看着她……手里的肥啾。

云棠：“……”会穿墙了不起啊！

明夜也很错愕，他接到感应就立马赶过来了，但是没想到这女修也在这里！

虽然觉得奇怪，但明夜并不多问，况且自从上次自家鬼祖大人装昏睡被这女修发现了之后，明夜现在在云棠面前就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