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只要你们不说,我爹和我爷爷怎么会知道!还有,小丫头有句话说的挺对的,看来以后账簿还真的不能给你们看了,万一你们嫉妒我们李家家财万贯,哼哼,背地里算计我们李家怎么办!”
“李澈!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!我们劳心劳力为你干活,还倒成了我们的不是了?”
几人说着说着,便笑骂起来。
楚晚盈听出来他们之间感情甚笃,对骂时皆是打趣玩闹,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。
她满门心思都放在那个腰牌的事情上,偏头就见男人仍旧淡淡地品茶,神色不见任何异样,不知此时若是问他关于腰牌的事,他会说什么。
正想着,她没注意李澈方才瞧她专注地想事情,便偷偷使坏,在她杯里偷偷倒了一杯酒。
旁人没发现,但容湛却看见了。
女孩嘴唇刚碰到杯沿,尚未回过神来,手中的杯子便被男人抢走了。
“你干嘛呀!”
容湛仰脖一饮而尽,辛辣刺激的液体直接从喉咙窜到了胃里,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手撑着桌子,眉头紧锁,冷冷地瞧着她,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楚晚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,但瞧他面容不大好看,怕是身体真的不舒服,便忙站起来扶着他,“你没事吧?”
容湛没有应她,只转头对李澈瞧了一眼,“李公子,以后若是想要喝酒,和容某说便是了,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言外之意,这是说李澈强迫他喝酒了?
李澈本意只是戏弄一下楚晚盈,以为女孩应该一闻便能闻出来,谁知她根本没有察觉出来。
等他想出声提醒她时,容湛已经先一步抢过来,直接喝干净了。
难得见冷情冷性的男人表露出其他的感情,他登时来了兴致,答非所问道,“容公子不是说不喝酒吗?怎么现在倒是喝了?”
“什么?这杯是酒?”楚晚盈一脸讶异。
这才端起杯子闻了一下,浓郁的酒精味扑面而来,啧啧,度数还真是不低。
怎么刚刚自己失神的那么厉害,连酒都没有闻出来么?
她双手搀扶着男人,抿着唇,“容湛,我们回家吧!”
男人微微点头,等二人走了以后,陆明泽凑到李澈身旁来,“阿澈,这回这事,可是你的不对的了啊!怎么能灌女人喝酒呢!”
李澈没回答,只拿起酒坛,直接仰脖喝起来。
其他人知道他这是借酒浇愁,便没人在跟他说话。
直到他将一坛子酒喝了一大半面色潮红地打了一个酒嗝,说道,“容湛这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我就不喜欢看他那副装清高的样子!”
陆明泽一把抢过酒坛,“行了行了,别喝了!再喝你就醉了!”
谁知话音刚落,男人立时咣地倒在了地上,其他几人见状只好手忙脚乱地抬着他走。
由于场面太混乱,李澈怀中的账簿直接掉到了地上,也无人察觉。
等众人都离开后,一双黑色青底朝天靴站在了账簿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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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暮西沉。
夕阳拖曳着少女羸弱瘦小的身影从山上下来。
楚晚盈望着天色,匆匆忙忙提着一篮子野菜就要下山。
在下山路过一处小溪时,楚晚盈觉得口有些渴,待要走到水边,就听到身旁树丛里传来一阵动静。
楚晚盈心里害怕的同时,又十分好奇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于是她壮着胆子,缓缓地拨开和她个头一般高的草丛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。
她转身正要走,就觉得后脑勺被人打了一棍,人登时就晕了过去。
等她醒来,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……
楚晚盈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屋和环境,心里着实害怕,可她自小不能说话,只好先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她抓起角落里的一把锄头,悄悄地靠近了门边,只听门外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。
乍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,楚晚盈心里一惊。
这两个人她竟然都认识!
男的是村东头的老容头,女的是他媳妇赵氏。
只听赵氏说道:“你这个废物玩意儿!让你绑人都能绑错!我不是告诉你,我们家湛儿看上的是楚云婷吗?你怎么把这黄毛丫头给绑来了啊!”
他们口中的楚云婷是楚晚盈的堂姐,模样俊俏,十里八村去她家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门槛子。
而赵氏嘴里提到的湛儿,是她的小儿子容湛,据说自打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,身体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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