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入插翅虎耳朵内的藤蔓很不一般,它以肉眼可见的不断的一鼓一胀着,似乎是在不断地从插翅虎的身体里吸取什么东西。
“没听说过大兴安岭有杀人藤啊。”
毒寡妇打了个哆嗦。
大老黑也在哆嗦:“不要说大兴安岭,恐怕整个世界也没这种藤蔓。”
“那咱们眼前的是个啥”
“别说废话了。”
络腮胡老大喝道:“所有人,围成一团警戒。
铁公鸡,你马上将插翅虎身上的藤蔓砍断,然后立刻归队。”
“怎么又是我!”
铁公鸡满脸苦闷。
其实络腮胡老大的命令很讲究。
既然插翅虎身上出现了诡异的能够吸食人体液的藤蔓,那么极有可能不止两根。
他们现在的境地极为危险,围成一团互相警戒是最好的选择。
而铁公鸡又是离包围圈最远的人,除了他以外,再派别人过去,只是多生枝节,徒增变量罢了。
所有人顿时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形,手中拿枪的拿枪,提刀的提刀,戒备起了周围的环境。
一片肃杀的寂静。
只有雪不停地发出落地的沙沙声。
很轻微。
但是在此刻,却显得特别的喧嚣。
铁公鸡怕归怕,但是他手底下的功夫丝毫不含糊。
开山刀被他抡成了一道闪电,刷的两声就将诡异的藤蔓砍断。
之后他看也不看,拼命地朝络腮胡老大的方向跑了回来。
藤蔓被砍断后,抽搐了几下就缩回了黑乎乎的树顶上,全程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。
没有了支撑的插翅虎,竟然也没有就此倒下。
反而,在没几秒后,居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插翅虎醒了。”归队后的铁公鸡气喘吁吁,看到插翅虎睁眼,顿时兴奋起来。
“不,他不是插翅虎。
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。”毒寡妇以女性特有的第六感,第一时间发现了插翅虎的不对劲:“你们看他的眼睛!”
插翅虎的眼睛,没有瞳孔,在灯光中反射着浓烈的森林般的绿光。
更可怕的是,他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。
羊蹄甲的四人眼睁睁地看着插翅虎以反人类的姿势跪在地上,脸紧紧贴着森林的地面。
起雾了,森林里薄薄冰冷的雾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让插翅虎的身影逐渐地变得模糊。
在这模糊不清中,插翅虎的模样,越发的诡异和可怕。
他似乎趴在地上,缓缓抚摸着地面。
仿佛抚摸森林中的这片大地,就如同抚摸着血亲般温柔而又亲切。
“他在搞啥啊。”
毒寡妇看着插翅虎诡异的行为,顿时头皮发麻。
“不知道。”
络腮胡老大摇摇头。
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插翅虎,一旦插翅虎还有更多过激行为,威胁到了他们。
络腮胡立刻就会下令攻击。
哪怕这个人,是自己昔日的战友。
纵然隔了十多米远,羊蹄甲的四个雇佣兵们,仍旧被插翅虎的行为弄得彻骨生寒。
但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边。
被络腮胡抚摸过的地面,本来的雪地开始融化成水。
不多时,露出了地面的黝黑土壤层来。
更怪的是,那一圈黑土地,随着插翅虎的抚摸……
竟然发起了光。
肮脏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