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底狼烟遍布,废墟成片,如果文奇愿意每一个角落的声音都可以传进文奇的耳中,听得清清楚楚。
然而文奇像是没看见没听见那样,眼中只有赤袍的麒狩和御剑的徐长空。这两个挡路石,挪开了,就不会出现这些麻烦。
异地而战,不是洪荒大泽,死的不是妖族,麒狩不心疼。对于无辜人族他已经可以避免,但还是波及到了。
三位家主看着已经毁了三分之一的金刑城心思各异。现在他们三家的产业还算完好,不过继续下去,谁也说不好。
“宗主!”赵无霍喊道。他本来就不想参与这件事,胜了无益,输了巨损。
宇文雄看着文奇的背影没有说话,他知道自己劝说不动。在金刑宫的时候,两人已经说的很清楚,如果想让金刑天更上一层楼,不得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“再打下去金刑城可就毁了。”徐长空又说了一句,他孤身一人丝毫不怕,如果想留下他,金刑天的人恐怕也要损失不少。
实际上,文奇心痛的不行,这都是他的地盘,但是嘴上依旧强硬说道:“城破可以重建,但是你们必然离不开这座城。”
这意思是谈不下去了?
地面上的人同样听了几人的交谈,林虞骂了一句,真是执拗。随即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。
于是,林虞偷摸传音给徐长空。见着底下的一脸兴奋的林虞,徐长空觉得有损威名,但的确是一个好主意。
林虞又在叶牧歌耳边说了几句,换来了叶牧歌鄙视的目光,随即叶牧歌也无奈点头。作为剑客自然有剑客的高傲,徐长空和叶牧歌都是这样高傲无比的人,说是过分清高也不为过。
林虞不是,他也高傲,只是他的高傲基本不用在这些堂堂正正上。拳头大便是道理,在拳头不大的时候,或者拳头差不多的时候,林虞选择放下形式主义的高傲,拿起实用主义的利刃。
徐长空凭着缥缈灵动的身法在金刑军中拿下宇文菁不算困难,除了徐长空修为之高,也占了些出其不意的先机,
而叶牧歌这边则是更好配合。赵予安没来及反对,就被叶牧歌威胁着束手被擒。
赵予安早就看见了林虞,更是知道这必然是林虞的主意,顾青阳门下的弟子哪有这么多花花肠子,都是修剑的死脑筋,包括他自己在内。
不是说这七位弟子都是头脑简单之辈,相反的这七人除了剑道天赋卓绝,智谋也不差,更有善于博弈者。但是说起这些阴险下作的手段,这七人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。
这是优点,也是缺点。
生死之间,谁会来考虑其中是光明正大,还是阴险狡诈?
林虞会考虑,而且考虑得很透彻。空留一身骂名,总比壮烈赴死的好。
“师兄能不能换个方法?”赵予安委屈地说道。这实在是太丢人了,就其实在金刑城所有人的当前丢人。
林虞的笑容很温和,严肃地摇了摇头,“予安呐,这是帮你扬名的好机会。你看,你尚未婚配,今日一战之后金刑城里的那些姑娘家们绝对把你家门槛都踏破了。师兄,这是为你好!”
赵予安心里苦笑,转眼看向叶牧歌求助,这是叶牧歌转头,看向另一处,丝毫不顾赵予安的楚楚可怜。
转眼间,宇文菁已经别掌控在徐长空手中。麒狩已经能够独自抗衡四人,金刑军只是给徐长空添了一些小麻烦而已。血洗很难,抓人还算简单。
林虞飞身而上,没来由地一脚踹向被徐长空控制在手中的宇文菁,不偏不倚正好屁股的正中间。
麒狩再一次震退炫金印,混元灵宝的确难缠。
强忍着怒色的宇文菁只是瞪着林虞,除了不明白林虞为何能够逃出金刑军的牢狱,还有就是这么强大的人物怎么会听林虞的驱使?
这可是有叛族嫌疑的家伙!
宇文家只是查了林虞的情报,却偏偏忘记了那个徐长空这个醉汉酒鬼如此强悍。能解开叶牧歌的必杀一剑而保下两人的性命已经是非凡手段,却是偏偏被宇文雄和宇文菁忘记。
随即,叶牧歌也擒着赵予安飞到林虞身边。
宇文雄和赵无慕一下子变了脸色,这两人都是各自家族中极为看重的,现在却被人擒住,稍一用力就会魂归黄泉。
“叶牧歌,你这是何意,他是你师弟!同为顾青阳门下,竟然残害同门。”赵无霍怒骂道。
叶牧歌神情不改,冷淡地看了一眼赵无霍,心想林虞这方法到底管用吗?现在已经是丢人了,出口成“脏”的事还是交给林虞的好。
林虞接过被剑气禁锢的宇文菁,说道“赵家主此言差矣,如今赵予安安然无恙,残骸同门的帽子别随便乱扣。要是叶牧歌被吓到了,手里的剑一滑,还真是戴上了这个大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