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弟啊,天下人都说,我曹家,除了父亲之外,我们兄弟数人,就数你才华冠绝天下……”坐在宝座上的那个男人开口了,脸上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,“我许久没有听四弟作诗了,不如今日四弟就在这大殿之上以《兄弟》为题为我作诗一首,以四弟的才华,要作一首诗想必也不需要太长时间,就在七步之内好了,四弟这诗要作得好,我有赏,要是做不好,那就是四弟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,不屑为我作诗,那就是欺君之罪,我就只有让四弟到刀斧台上走一遭了!”
夏平安抬头看着面目可憎的曹丕,心中暗暗叹息一声,这个曹丕,为了继承曹操的基业,曹操才刚刚去世,就开始杀自己兄弟,可谓不择手段。当年曹昂活着,这个曹丕是绝对没有希望继承曹操大业的,也不敢有什么想法,只是曹昂一死,这个曹丕就蹦出来了。
当年曹昂死后,曹冲是曹操最喜欢的儿子,然后曹冲就死得不明不白,现在曹丕则要杀自己,逼曹熊上吊,夺曹彰的兵权,明年,曹丕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,曹彰会被进爵为公,后年,曹彰会被封王,大后年,曹彰再次来洛阳朝见曹丕,随后,自幼英武强壮能与猛兽肉搏的曹彰也莫名其妙的突得疾病“暴毙”在了洛阳。
曹丕杀干净自己的兄弟,以为可以保住自己的位置,却不知道他曾经极力力保的“好朋友”司马懿就等着他这么做呢,到头来,曹丕只是为司马懿做了嫁妆。
是不是司马懿在鼓动曹丕不择手段清除自己的兄弟,在借曹丕的手来清除曹家的势力,这个问题,恐怕只有曹丕和司马懿才知道。
曹操为汉相却挟天子以令诸侯,夺了大汉天下,但最终,老天爷送曹操一个儿子曹丕,曹操辛苦一辈子夺了的天下,他一死就被曹丕这个败家子转手送了人,天道昭昭,着实可畏啊。
夏平安估摸着自己与曹丕之间的距离,心里想着自己这个时候暴起干掉曹丕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。
自己此刻距离曹丕只有十多步,走上七部,自己距离曹丕就只有不到十步,要是自己突然暴起……
夏平安在心里斟酌一下,又看了看曹植的细胳膊细腿的文人身体,叹了一口气,算了,改变历史得到的奖励的确诱人,不过这次行险风险太大,收益又不确定,搞不好就挂了,还是求稳比较好。
“陛下有命,曹植自当遵命!”夏平安摇头,开始迈出一步,口中开始作作诗,郎朗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。
“煮豆持作羹,漉菽以为汁。萁在釜下燃,豆在釜中泣。本自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
一步一句,六句诗作完,第七步才落地……
……
周公楼的外堂,草草就像是这里的“前台”,双手杵着下巴,眼巴巴的看着前面的玄关,眼睛都要看得瞌睡了,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。
时间都要快到中午了,就在草草肚子叽里咕噜的叫起来开始怀念夏平安的手艺,以为不会有人来的时候,一个脸型坚毅气质高贵的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便服的男子,手上拿着一把折扇,在一个青衣老者的陪同下,从屏风后面平静的转了进来。
走进来的那个男子,正是大商国的皇太子北堂忘川。
草草看到北堂忘川,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和心虚之色,还偏过头朝着内堂看了一眼,连忙从桌后走了过来,小声说道,“大哥,你怎么来了?”
北堂忘川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,随后才把目光放在草草脸上,“我听姨娘说你这几日不在宫中,又跑出来到处胡闹,所以过来看看!”
草草吐了吐舌头,然后就不客气的把北堂忘川朝着门外推,“我哪有胡闹,我现在找了一份工作,哥哥你快走,别影响我做事……”
北堂忘川站着不动,就像一块石头,只是笑着说道,“我也是上门的客人啊,你在这里干活,哪有把上门的客人往外面推的道理,就不怕我找你们掌柜告你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