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度有近百米的大厅,映入了玄夜的眼帘,
远处,是一个演唱会一般的高大圆形台子。
此刻靡靡之音响着,一队穿着凉爽之舞女,正在台子上跳舞暖场。
在台子的周围,均匀的摆放着一个个桌子。
有大半的桌子已经坐满了吆五喝六的人。
“三公子,我们在二楼!”
看到玄夜的视线,带路的仆人解释了一句。
玄夜刚才路上听人说了,就是这个大厅的位置,一个座都要5两银子。
这在一个馒头3文钱长安城,是极高的消费了。
“聒噪,几个纨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你们有才吗?你们有钱吗?不学无术的纨绔!”
“魏叔玉,别耍嘴,你丫的有本事和爷下去练练!”
“粗鄙!”
“魏叔玉,你丫有本事下来!”
“你有本事上来,没钱当什么纨绔!垃圾!”
仆人带着玄夜上到二楼,二楼也是大厅,不过被用屏风隔出了好多的隔间。
老远的地方,玄夜就听到了房遗爱、程处默的怒吼声。
靠近一看,原来是几人在和三楼的人争执。
双方探出脑袋,互相对喷。
当然,主要是房遗爱几人喷别人。
而周围的其他人,要不见怪不该,要不在看台子上的舞女跳舞,没人理会这种公子哥打闹。
与房遗爱等人争执的,是一群身穿白衫的士子。
其中一位,玄夜很熟悉,魏征之子——魏叔玉。
“哥哥!”
“哥哥!”
“哥哥!”
看到玄夜进来,房遗爱、殷元、程处默、秦怀道几人,不再对骂,转身和玄夜打起了招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扫了一眼上方同样缩回脑袋的魏叔玉,玄夜轻轻的问道。
“哥哥啊!这个魏叔玉太可恶了,竟然说要告我们,还说已经把状子递交给京兆尹了!”
给玄夜倒好茶,殷元直接喊道。
“袁守城自己学艺不精,跟我们有啥关系,袁守城不敢告的。”
早上已经见过袁守城的玄夜,很笃定袁守城不会告!
“哥哥啊,这家伙是国子监的人,就算袁家人不告,他们也能递状子!”
殷元小声解释。
“那就说我们喝醉了,啥都不记得了。”
玄夜依然稳坐钓鱼台。
苦主袁守城都不告,他不信几个士子,能搞出多大的名堂,最多麻烦点。
“只能这样了,大不了被家里关禁闭…,还是哥哥有先见之明,知道提前身上倒酒!”
殷元几人还是略微担心。
主要是他们听魏叔玉说了,状子中,有不少国子监士子签字,这个有点难搞。
“花魁出阁是一个什么流程?”
坐定身体,玄夜想了解一下这是怎么一个玩法。
很快,
通过殷元的解释,他知道了,等会儿花魁红佛女会在远处的台子上表演。
然后,每个人可以竞价,帮花魁赎身。
一楼、二楼、三楼的人都可以出价。
一楼算是散客,而二楼、三楼都是隔断。
其中观看位置最好的是三楼。
不过三楼坐着的,要不是巨商,要不是国子监有名的儒门士子。
有钱可以上三楼,有才也可以上三楼。
房遗爱、殷元等人,虽然纨绔,但因为缺钱,只在二楼开了个位置。
而且,据殷元所说,他们几个今天过来,也是凑热闹的。
红佛女这位著名花魁,他们根本没戏。
一方面,钱不够。
一方面花魁出阁,必然要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他们没想过。
最重要的是,他们也不敢帮花魁赎身,家里会打死他们的…
“了解了!”
听完几人的讲解,玄夜点头表示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