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，我住不起房子了。”

“ade，我的司机杜松，我养不起你了。”

“ade，我的……啥呢？”找不到告别对象的赵凡，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，盯着面前的灯：“就你了，我以后用不起你了！我以后要断电了！”

……

清早，杜松神清气爽地来开赵凡的门的时候，发现赵凡一反常态地早早起来，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
他的眼圈深陷，头发散乱，看上去既疲惫又焦虑。

“怎么了？”杜松很惊讶，因为他昨天才看见了赵凡请客时意气风发的样子，那是真正得了一笔意外横财后的暴发户模样，让杜松很是羡慕。

所以昨晚，杜松回到住处后，以赵凡为模版，狠狠地激励了一番自己。

“我很失败。”赵凡抱着脑袋，模样既沮丧又无助。

“啊？”杜松不明白。

“你不要老是用啊来回答我好不好？（你在这本书里一出现就老是啊啊啊啊的。——这后半句删掉）”赵凡忽然很小声地说：“还有，我养不起你了。我破产了。”

“你赌球了？”杜松终于不再只是“啊”了：“熬夜看世界杯了？”

“……四十多万！这个月要还，去哪里弄钱？”赵凡点头，眼巴巴地问。

杜松犹豫了一下：“本来是不想帮你的，但毕竟已经给你开了好久的车，车钱还没给我，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好了。”

“洗耳恭听！”赵凡来了精神，连坐姿都直溜了好多。

“在娱乐这个圈子里，想要捞快钱，除了开演唱会之外，就是去各大电视台参加综艺，参演节目。”杜松掰着手指头说：“像咱们蓝芒的，只是一名二线歌手。有一个月，他参与了三个综艺，赚到了三十万！”

“那我算几线？”赵凡还不懂自己的身价。

“音乐网站上可以查到自己目前的大概身家。”杜松指了指桌上的电脑。

电脑还在睡觉，于是赵凡捅了它一下，它醒了。

在赵凡查自己身价的时候，杜松又说：“除了网站的指导价格之外，还有公司的相关运营。”

“还是先去公司问问老秦有没有办法吧。”赵凡瞅了一眼网站上的报价，毫无意义。

居然是十万块！

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？

蓝芒娱乐。

“我老秦平生最恨的，就是赌！”秦明略微灰白的眼球里的严厉让赵凡有点心虚害怕。

“但是，我既然看好你，也得帮你，下不为例！”秦明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
赵凡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好受。

既有撒谎骗了秦老的心虚，也有辜负了秦老器重的后悔。

他想要说些什么，可话到嘴边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，父亲虽然严厉批评，狠辣教育。但一转身，他还是将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柔声安慰的感觉一样。

很感动，自己心里还会暗暗下决心，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报答他！

因为他好！

“喂？老鲁啊，你最近有什么新综艺没有？我这里有个人，你肯定感兴趣。”秦明转身打起了电话，笑容满面的语气里满满的求人味道。

这让赵凡心里更加不好受了。

“好，就这样。”老秦打完电话，看了赵凡一眼，转身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。

“老朋友，你还记得我吗？对，我这里有个孩子很不错……”秦明又开始联系另外一个综艺。

一口气打了五六个电话，秦明这才把手机揣裤兜里。

“好了，差不多了，有两个综艺确定要你，都是音乐综艺。钱都是现上现结，希望你自己好好把握吧。”秦明说完，给了赵凡联系方式，叹口气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。

赵凡看了一眼手上的联系方式，不由的呆了一呆。

《蒙面的歌者》？

《我是唱歌的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