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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理便在于此,我之兵马,均乃强兵猛将!”
“但袁绍之兵马,多是乌合之众,如刚刚从幽州,冀州招募而来,缺乏必要之协作训练。”
“诸位再仔细想想,我的青州兵,丹阳兵,均乃五六年之老兵,沙场征战经验丰富,与之袁绍兵马相比,我何足惧哉?”
曹操甚是得意一笑,说道,“哈哈……荀彧,立即传我令,将这些讨伐袁绍之檄文,部发布出去!”
“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,我曹操根本不惧怕他袁绍,呵呵,我曹操更是期待早日与他袁绍开战!”
闻言,戏煜淡笑道,“如此,我给兄长准备的第三份礼物,也可献上了。
还有第三份礼?!
曹操顿时瞪大眼睛,看向戏煜的眼色中,带着些许期待之意。
今日,戏煜给他带来太多惊喜,从十胜十败策论,再到刚才那三百六十卷讨贼檄文。
戏煜几乎部解决了曹操与袁绍开战所遇之难题,曹操甚是没想到,戏煜竟然还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!
如此一来,曹操怎能不有所期待。
“兄长,请随我到军营一探,呵呵,此次,我将辎重营,都带了过来。”戏煜沉声道。
“好,走!!!元让,文若,随我去一趟军营。”
此刻,曹操可谓是春风得意,带领谋臣武将跟随戏煜一同走了出去。
曹操心中更是明白:但凡戏煜能拿出来作为礼物之事,那必将不是平凡无奇之物。
……
五日之后,三百六十篇檄文,昭告天下,更是传遍冀州大街小巷。
冀州所有士族遇庶人富商,乃至平民百姓,均是大为震动,甚至兖州和冀州交界之地的百姓,已有不少人选择搬离冀州之地,前往兖州居住。
这些檄文内容,不只是骂袁绍四世三公,更是指出袁绍乃是尸位素餐,引虎驱狼,从而导致整个大汉陷入内乱。
檄文之中更是指出,大汉这十几年的混乱之世,皆拜袁绍所赐。
如今天下大乱,袁绍乃是第一罪人!
袁绍乃无能鼠辈,引来国贼董卓,他袁绍自己却逃跑了!
所谓声势浩大之十八路联军,只不过乃是他袁绍好大喜功,原本可以追击斩杀董卓,便可使天子早日回归。
但袁绍却不乘胜追击,反倒在洛阳大摆庆功宴席。
这是何等狂妄自大,鼠目寸光。
到最后,终究是一步错,落得个满盘皆输之结局。
三百多篇妙笔生花的出彩檄文,一连串的各种骂名,宛如滔滔江水,涌流不绝。
袁绍被骂得急火攻心,很快便病倒在床。
邺城,袁绍麾下所有谋臣武将前来探望他。
尤其是一众武将,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,浑身颤动,就连在外统兵的颜良文丑看完那些檄文之后,也急忙赶了回来。
“曹孟德简直混账,何以如此对待主公?!!”
“军师啊,主公,为何要去看那胡说八道之檄文啊?!”
“是啊,檄文太多了,更是混账话甚多,哎……”许攸甚是叹息道。
事情已到如今这地步,许攸实在无法无动于衷,他怎么做得到泰然处之!
事情发展之迅猛,超乎预料,如今,已然难有对策能消除那三百多篇檄文之影响!
此刻,陈琳在袁绍屋外来回踱步,犹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。
陈琳心底甚是紧张,更是恐慌。
他实在未曾料到,自己一篇讨贼檄文,竟然引来如此多之麻烦。
这些麻烦更是产生巨大压力,宛若重山压在心头,让他甚是难以喘气一般。
“主公,您可千万,千万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“主公醒了,主公醒了,可以进来了……”
见袁绍总算醒来,医官来不及多想,甚是激动跑去打开房门,心底满是无法言语之高兴。
袁绍麾下武将与文臣听得医官所言,顿时抢着步子走进去,很快便把袁绍周围都围了起来。
此时,袁绍之前因急火攻心,使得眼睛比较浑浊,此刻的袁绍,从急火攻心之中醒来,此刻脸色逐步恢复红润之气色。
片刻之后,刚刚醒来的袁绍,这才慢慢看清了立于他身边之人。
“诸位,你们来了……”
此刻,袁绍躺在床榻之上,额头捂着一块温热毛巾,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之上,此时袁绍嘴唇苍白,气若游丝,自然是生病之兆。
袁绍心中对檄文与曹操,依旧耿耿于怀,“我实在未曾想到,曹孟德竟然……有如此多的有学之士相助于他,可恨,实在可恨啊!”
一阵叹息后,袁绍缓缓提起头,目光慢慢看向房顶之上的天花板,眼中满是绝望之色。
“三百六十篇檄文!北海孔融,颍川陈群,荆州黄承彦,竟然还有司马徽,通通乃是如今天下有名之隐士,为何集体撰文群攻与我?!”
“难道我袁绍出兵攻打大汉贼子曹操,有错吗?!”
“更何况,这些人既为隐士,便应该不沾左右,静观其变就好,可为何非要这般写文互相唾骂?!我实在难以明了。”
“主公……”
田丰,沮授,许攸等人听完袁绍所言,几人随即上前,连忙上前,躬身一拜,安慰道,“此举已触犯道徐州之地之盛名。”
“为何?”袁绍看向说话之人,此人声音低沉而浑厚,仿若军中行伍之人,言语间不怒自威,神色间带着杀伐之意,此人便是田丰!
“徐州之地,办学之策,半年前便是离经叛道,唯大多人所不耻,但经过这半年,整个徐州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天下名士都愿在徐州安居,哪怕选择隐居,也会选择靠近下邳城之地。”
“其人目的,只为能够与文人相近,随即研究诗词歌赋,有盛世之风,主公使陈琳写下讨贼曹操之檄文,更要攻破曹操之领地,兖州与徐州之地,地域之不同,但却息息相关,戏煜,曹操,本乃一脉相承。”
“甚至曹操之父亲,有认戏煜为义子之感,虽然戏煜一直未曾承认,但早已有情分。”
“戏煜此人起于微末,盛于仁德,之前冬灾救援,他救得诸多士人与百姓之善意,只要他戏煜振臂一呼,便有所有文人必然会为他拟文,陈琳才学虽高,难道比得过这天下文士不成
田丰话音刚落,陈灵早已休得说不出来,陈琳在后已经羞红了脸,背脊上部是冷汗。
敌不过!
自然无法敌的过!
还改运大汉天命,更是祭天镇压妖邪。
天命到了曹操那里,便强行辱骂,但此举,也破坏了文士与百姓对兖州的期许,对大汉的期待?
如今这冀州之地,已然成为叛贼?
田丰沉声道:“我不知主公为何要攻打兖州,但依我来看,我们如今之兵力多倍于曹操,戏煜二人,不过,粮草却是相差无几,同样战局之下,粮草消耗自然也是相差不大。”
“而倘若一旦打起来,不知又有多少诸侯即将卷入此战,还望主公三思,更是无法预知有多少诸侯将卷进这一场相争中,还望主公将一切安排妥当,再做打算。”
田丰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之所以此时说这些话,目的在于让许攸等人没有反驳之语言。
这些主战之人,无非是想通过此战之胜利,以此提升功劳,从而更易建功立业。
为主公出谋划策,指点江山,千军万马南下,攻城拔寨,一旦取得胜利,自然便是众多功劳加身,从而便有飞黄腾达之机遇。
但如今,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三百六十篇檄文,一群人内心恐慌不已,着实被吓到了。
在此之前,天下之文人从来未像今日这般齐心协力。
这些人并非曹操麾下谋士,却愿意为了曹操而撰写讨伐袁绍之檄文,更是将袁绍定为大汉之叛贼!
甚至于,这些才识过人之士,直接将地位甚是显赫的袁家贬低到一文不值。
如此齐心之力,之前闻所未闻,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