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也得等我把这酒楼换点银钱,以后好过生活。”
杨达摇头头,道:“不行,来不及的。其实我追杀了张亮,已经很有段时日,已经弄明白,这厮是受了他师父毛太召唤,赶去赴会。
到得此地,却突然停留下来,想必是毛太离的不远,若是走得晚了,怕就来不及了。”
孟秋悚然一惊,打定了主意今晚就要离开。
他劝了劝掌柜,其仍旧是在犹豫,也就不在再多劝,豁然起身,道:“既然情况如此危急,那我便不敢留了。”
休说孟秋无法强迫这两父子离开,就算有能力,也不定会做。
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,帮一次,劝一次,以及是为人本分,既然对方自己都不在乎,自然就放弃助人情结,尊重他人命运。
孟秋迅速去到后院,收拾了行礼,返回堂中,道:
“掌柜的,许小兄弟,这些日子承蒙照顾,感激不尽。只是孟某是个怕死的人,不敢耽搁。”
说罢从刘家送的礼中分出三十银子,放在桌上,不等掌柜拒绝,又拿出三十两递给杨达,道:
“多谢杨大侠预警,山高路长,江湖险恶,还请千万小心。三位,就此别过,有缘再会!”
他毫不拖泥带水,抬步就往门外走。掌柜急得直跳脚,道:“孟先生,我不是不肯走,且让我……”
“小心!”杨达突然一声大喝,身形一动,便见着油灯飘忽一下,人已到了门边,左手抓住孟秋的肩膀,用力往后一甩,同时右手反握住刀把,抽刀一横。
只见白光一闪,当的一声,长刀架住了透门而出的一柄短枪,往上一托。接着砰的巨响,整个酒楼的木门炸开成几块。
杨达已有准备,先一步退到堂中,长刀挥舞,将碎块打飞,护住孟秋等三人。
幸亏有那一声提醒,孟秋急停了脚步,又在杨达的护持下,才免过被铁枪穿颅的下场。
他有些惊魂未定,抬头看向门口,一个身形高大的灰衣人,缓步踱入门中。
“是你杀了我张亮师弟?”这人直直的看着孟秋,沉声问道。
等到了灯光下,几人才看清他的模样,面貌普通,看起来只三十多岁,却有着花白头发。
“你师弟是我杀的!”杨达挺身而出,拦在前头。
灰衣人摇头,道:“神刀杨达,我知道齐鲁三英的武功,若是你出手,定是一刀就能剁了张亮那废物,不会多余拿重物击打他的头顶。
我在县城擒住了那都头,他早就把事情说得明白,你不必骗我。若你肯现在离开,不管闲事,杨某便承了你这次情。”
掌柜脸色一白,果然叫孟秋猜中了,对方竟然敢对官府下手。他后悔不迭,没有听劝早些离开,耽搁了时间。
“我本来就在追杀张亮,不过是晚了一步而已,你就当是我杀的吧!”杨达擎刀在手,凝重的道:
“杨国福,你虽在绿林,也算是条汉子,怎地会投入毛太门下,甘当走狗?”
“你不懂!”杨国福抬起枪,缓缓道:“既然执意你要强出头,那就休怪我出手不留狠辣。”
此人曾在北方占山为王,无论武功名声,并不弱于齐鲁三英。杨达没有必胜的把握,一边凝神以对,一边低声道:“你们三个,快点走!”
孟秋略作犹豫,拉着不知所措的掌柜父子,去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