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贤弟,唉,俞贤弟倒是个多情种子,一直想着他若入道,定也要提携他未婚妻凌家小姐一起修炼,好双宿双栖,做个神仙伴侣,可那凌家小姐,却是个绝情的人。”
白琦连声叹气,良久才道:“想我俞贤弟一表人才,在这一片,无论家世人品,俱都是响当当。
前些年与那凌家小姐定亲之时,凌家和这姑娘都很乐意,两人也算得上情投意合。
后来虽得举荐,有了修仙的机会,你也知俞贤弟为人谨慎,没十分把握的事,万万不敢承诺,是以开始他并未将此事同凌家小姐说。
直到戴大哥两个妻子都有了几个月的身孕,眼见就能上山拜师,俞贤弟也有些动心,便往凌家商议结婚的吉日,预备等诞下子嗣后,先上山求道,再回来带凌家小姐一起。
岂料那凌家小姐不知从哪里得知,自家祖上也出过仙人,顿时生出别样的想法,一心想要同她先祖一样,做个神仙,逍遥自在,不愿随随便便出嫁。
俞贤弟去了几次,无功而返,刚准备将事情和盘托出,不料凌家那位仙人,竟真派人来,接凌家小姐前去修仙。
凌家骤得此等机缘,自然是一百个愿意,当即悔婚,并送凌家小姐离开。
俞家闹出好大一个笑话,从此俞贤弟郁郁寡欢,整日练武,无心他事。我们苦劝不果,等到戴大哥诞下子嗣,约他一同上山,他却突然留书出走。
那信上说,他被人退婚,丢了俞家的脸,又不能按醉前辈所约定,留下香火,自无颜面去谷王峰求道,决意学孟贤弟,孤身外出闯荡,若不修道有成,誓不回乡。”
孟秋不知道说什么好,良久才问道:“那凌家小姐,是唤做凌云凤么?”
白琦点点头,孟秋斩钉截铁的道:“莫欺少年穷,他凌家敢退婚,异日必将后悔。”
白琦只道他是气愤不过,摆摆手道:“还是不要说这些了,我们兄弟与凌家,再无瓜葛。”
接着他目光炯炯,问道:“对了,孟贤弟这次往北面寻仙,结果如何?”
孟秋将手一伸,一团火焰现在掌心,慢慢腾起,到拳头般大小,往前一推,击中边上摆着的一把椅子,顷刻将之烧成飞灰,同时微笑道:“侥幸有所收获。”
“这可太好了。”白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大喜道:“你走之后,戴兄和俞兄便常常说,贤弟你智慧高超,心志坚定,此行必能成事,果不其然。”
他在堂中来回走了几步,又有些担忧道:“只是不知贤弟功力如何,能否斗法?”
“怎地,莫非那陈圩有修士做帮手,是毛太又来了?”孟秋想到刚才场中如临大敌的一幕,忙开口问道。
白琦点头又摇头,道:“陈圩确实有个帮手,不过不是毛太,而是一个唤做罗九的泼皮无赖。
此人原本是长沙城外一个破落户,因为他生得虽然矮小,却是力大如牛,只一运气,一条臂膀上便鼓起九个疙疽,于是人家都叫他作罗九疙疽。
几年前,这人在赌场出千,被人打了一顿,在本地立不住脚,便逃往外地,去年才回。
他不知从那学来一身法术,头一遭便去当年逐走他的赌场,杀了仇人,将赌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
后面又到处厮混,不知怎地,和陈长泰勾结在了一起,处处与我们为难。若非忌惮醉前辈威名,我们早就抵挡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