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之人连白琦在内,都算是修士,聚在一起,很快就热火朝天的讨论起道法来。
直到这时,众人才知道看起来面嫩的孟秋已经筑基,不由大惊。
抛开特殊的秘法不谈,修士的形体与面容,一辈子只有一次变化的机会,便是在筑基时候。所谓筑基无悔,这也算其中一部分。
但除了一些个爱美的女修之外,大多数人并不会轻易改变形容。
盖因筑基虽然没有劫数和门槛,可仅仅是所需法力积累,就得十分雄厚精纯。
门派弟子用了丹药堆垒,尚且需要细细打磨,何况散修,简直绝望。是以世上散修,大半都在练气期徘徊。
除去法力累积外,元神也要跟得上,方能够控制庞大的法力。到了筑基时候,大都需要静坐,平衡心境,丝毫不敢松懈。
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,耗费海量的法力,去更改体态和容貌?
一旦筑基失败,想要重新修过,可就难上加难。
所以面容年轻的筑基修士,不管先天生成,还是后天调整,无不是天资极佳的人物。
便是楚鸣球开始还有些矜持,也不得不放低姿态,热情许多。
待孟秋和杨达说了筑基的过程和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,其余七人都十分欢喜,虽然他们师父也曾教授过这些经验,但多懂一些,就多一分筑基的把握。
特别是虞舜农天资最好,已经接近瓶颈,将这一次的收获消化后,便可以准备晋升事宜。
孟秋也是收获颇丰,除了增长了许多法术应用技巧和见识外,更多的是补全了修行了常识,比如常见灵药和灵材的分布,以及法术运用等。
这一番讨论很是热烈,直到太阳落山,庄客过来禀报酒宴已经准备好,众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。
酒足饭饱后,虞舜农问道:“白兄久居于此,孟道友又和敌人交过手,不知道眼下他们是个什么情况?”
孟秋才说了罗九的身份,六人有些愕然,看向杨达,道:“醉前辈来信,说峨眉派其他人不能参与这次斗剑,那这个罗九,该如何来算?”
罗九是峨眉长老佟元奇的弟子,大家都是不愿意对上,落败肯定丢脸,如果胜了,难保佟元奇不会有想法,毕竟峨眉的霸道,天下闻名。
杨达自然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,道:“我会出手将他制住,等师父来了,便会将他送回峨眉山。
若他不听,自有门规处置,轻则收回修为,赶将出门,重则夺去性命,打散真灵。”
众人这才放心。
孟秋接口道:“至于毛太,我与他之间有大仇怨,上次没分出胜负,这次留给我来应付,正好试试我剑术有没有长进。”
“既然如此,择日不如撞日,咱们何不先去陈圩走一遭?”这时楚鸣球突发奇想,道:“
一来可以打探虚实,二来可以找机会赶走罗九,免得后面束手束脚。
再说,杨道友和孟道友都有了对手,我们六个前来助拳,可不能光等着两位出手。”
杨达连忙摇头,不愿节外生枝,可虞舜农等人都劝,他想了一想,才勉强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