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闻言也是沉思片刻后,回道:「上次南京信来,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,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,不知如今是死是活,便是活着,也是不省人事,不知事故,无法清醒抉择,便是我们叫来了也是无用的。更何况,他那老婆子又是一个聋子,听不得话语,便是说了,也是对牛弹琴,不入心的。」
贾赦听了这话,一时间也是气的跳脚,喝了一声,又骂道:「当真是下流沟渠的一大家子,偏你这么知道内情,怎么提前不与我说,反而是今日才提及?滚,都给我滚!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滚啊!」
因见到贾赦发怒,起了暴脾气,贾琏顿时就被吓唬的不轻,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机灵,颤抖着忙退了出去,一刻钟也不敢在此处耽搁的,生怕自己也被遭殃被打。
贾赦见到鸳鸯的父母显然是不中用了,一个快死的人,恐怕做
不得主,一个聋子,也写不来字,只怕无法成婚约。
不过,贾赦知道鸳鸯还有一个哥哥在荣国府内做工。
于是,贾赦立刻喊人去将鸳鸯的哥哥金文翔喊来,打算从这里入手,对付鸳鸯。
贾琏则是在外书房伺候着,又不敢回到家里面独自休息去,又不敢去见他那荒唐正发怒的老父亲,只得站在外面听着,不敢乱走。
不多久,鸳鸯的哥哥金文翔就被传唤来了。
贾赦看着金文翔,说道:「你那妹妹,我看上了。只是她却是不肯答应的。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?」
金文翔也从自己的媳妇儿金家的处得知了此事,因此,金文翔也不敢与贾赦反驳,只得说:「我会多劝说一下妹妹的,定然叫她答应此事。」
贾赦冷哼一声,说道:「你去告诉你妹妹,若是不愿意答应此事,你家都不得安宁。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,也得为自己父母哥嫂想想才是。」
说罢,金文翔就被贾赦这番恐吓的话语,给吓的哆嗦起来。
金文翔相信贾赦的话语,贾赦是会干出这般事情来的人物。
因此,金文翔也不敢多说,忙跪下来磕头说道:「大老爷,家妹能够成为大老爷的小老婆,那是我们家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啊!请大老爷放心,此事就算是绑,我们也要将其给绑到洞房里面去。」
听了金文翔话语,贾赦这才点点头,说:「那你立刻去办!我等你的好消息。」
不多时,金文翔就从贾赦的屋子里面出去,外面的奴仆又带着金文翔去了。
贾琏看着金文翔过来,又立刻去了,心头也是怀疑又暂且不敢打听,只能够继续等候着。
又隔了一会,他又打听到贾赦睡了,方才离去。
心中也是觉着晦气:「这鸳鸯如此漂亮,不为我考虑,偏生独自己享乐去了!当真是不痛快的。」
最近这些日子贾琏不由得想到了王熙凤,却是懊悔当初听了贾赦的话语,去作了这件糊涂事情。
不过,而今是覆水难收,也没有办法的。
鸳鸯则是一夜没睡,想着这件荒唐的事情。
至次日,他哥哥去回贾母,说想要接鸳鸯回家里面去逛逛,贾母见到他哥哥的话,合情合理,也就点头允了,命鸳鸯回家去一趟。
鸳鸯本来打算留下来的,因为她知道只有留在这里才算是安的地方,可又怕贾母疑心她,只得勉强答应下来,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