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十儿则是微微一笑,心头更是将贾政给算计得死死的,赶忙说道:「大老爷素来是最圣明的人物。我们这新来乍到的,也不熟悉本地的官场规矩,老爷素来又不与别位老爷来往,便是出了这等事情,谁又肯给大老爷送信呢?
他们那些人啊!是巴不得大老爷这次不去,让大老爷得罪了节度使老爷,便可参奏老爷一本,心头就好想、惦记着老爷现在的所在的美缺啊。」
官场里面的排挤是不说话的排挤,集体疏远,却又不说一句话,这其中
的门道,非一般人能够参悟。
贾政显然在官场为官多年,在某些方面仍旧是小白一个,无论是为官的心机,亦或者是为官的手段都欠缺的太多太多了。
一时间,贾政也是不由得怀疑起来李十儿道:「胡说,我来本省为官,这是皇上亲自批准外任安排过来的事情,也不与那节度使有什么关系。
即便是我不去祝贺节度使的生日,难道那节度使还能够叫我丢官罢爵不成?简直是荒唐可笑。」
在贾政看来,自己好歹也是国丈爷,自己的女儿更是宫中的贵妃娘娘,现在的官位更是皇帝给的,又不是那节度使给的,就算是不给那节度使面子,他就算是厉害,可又能够奈贾政如何?难不成这家伙还打算造反不成。
那李十儿见状亦是忙笑着回道:「大老爷此话说的倒也是也不错的。只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京城所在算是很远的地方了。
正所谓,远水解不了近渴。本地本省内大大小小的事情,那可都是由节度使大人一一向皇上奏闻。
他向皇上说谁是好官,谁便是好官。
他向皇上说谁是贪官污吏,谁便是贪官污吏。
他一句话,好便是好,不好便是不好。
大老爷啊!
这人言可畏的道理,想必大老爷比我更清楚的。
一旦流言蜚语起来了,便是皇上也会为难的,大老爷的位置也是不能够长久的。
大老爷,你到底得明白一个道理,节度使可不是一个人,而是下面的很多人。
最近几天难道大老爷就没有发现异常?
一旦等到这些人真的联合起来对付老爷了,恐怕老爷再想要反悔,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了,亦或者说是早已经迟了。
就是京城内的老太太、太太们,那个不愿意老爷在外头烈烈轰轰的做官呢。」
贾政听了李十儿这话,也自然心里明白李十儿所说的事情,句句都是真话和实话,可却心头仍旧不爽,觉着这有违君子之道,便是开口说道:「我还要问你几句,你素来就是不多言,不多嘴的人物,今天你为什么有这个胆子敢对我说这么多,部都说出来了?难道你不害怕我过后找你麻烦?」
李十儿却是了解贾政的为人,自然清楚自己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的,彻底拿捏好了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