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侠题材很难吗?当然难!
如果翟焰没有融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的话,他将毫无办法,毕竟这个题材很冷门。
翟焰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,别说,关于武侠题材的歌还真有!记忆中那个世界的人们对这首歌的评价还不错,就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不能大放异彩。
有些小慌的心暂时稳定了下来,翟焰微微吐出一口气,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电影。
他很少去看电影,尤其是在母亲查出癌症之后,更是几乎没去电影院看过,这部新上映的《江湖》翟焰自然是没看过的,都是少年人,对于快意恩仇心下仗义的江湖都是向往的,一匹马一柄剑一壶酒,几乎所有男人都是拒绝不了的。
坐上节目组的专车,翟焰面对快要怼到脸上的摄像机,打算用闭目养神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他拥有大明星翟焰的记忆,记忆中对于这种事他本该习以为常才是,但事实证明,他的内向的性格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记忆就能改变的,记忆只能让他懂得更多,知道事情该怎么去做,潜移默化的改变他的习惯,但不能让他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在节目录制之前,他也以为自己面对镜头不会有什么感觉,但事实证明他错了,拥有大明星记忆的他面对镜头虽然本能的不适应,但不会慌乱出丑,这就是这份记忆的功劳。
翟焰这一手眼不见心不烦,这可是为难了同坐一辆车的喻倩怡,她瞪着一双眼睛和摄像大哥大眼瞪小眼,而一旁的翟焰仿佛睡着了一般。
“完了,跟着这小子,我的镜头不会被剪光吧?”喻倩怡心想道。
节目组为什么让两人乘坐一辆车?就是因为怕最后剪辑的时候原片不够剪的,总不能把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剪进去吧?
这一点翟焰也清楚,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要聊什么,本来不怎么熟悉的两个人,硬要聊天那岂不是很尴尬?
只是不尬聊的话,他倒无所谓,镜头被剪就剪呗,他对记忆里的那首作品很与信心,但如果影响到别人了那就有点不好了。
翟焰不是傻子,他只是内向加有点小社恐,加上第一次录节目有点不习惯,他又不是和李行一样情商低。
一念至此,翟焰睁开眼镜,墨色的瞳孔对上了正盯着他看的大眼睛。
“咳”
咳了一声,翟焰的喉咙动了动。
“怎么?对摇滚这个题材不满意?”
对面的喻倩怡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,反应也很快,嘟着嘴说道:“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去唱摇滚,节目组的心是黑的!”
“你这还不知足?要不咱俩换换?”翟焰一脸真诚。
喻倩怡变脸也很快,小脑袋快成拨浪鼓了,“别,我把握不住,还是你来吧。”
“节目组真是太有节目了,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杨老师和你的表演了。”聊多了,翟焰的话也就多了,当下幸灾乐祸的说道。
“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!坏人!哼!”
事实证明,一切在可爱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,翟焰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网友对她的容忍度那么高了。
随后小姑娘又碎碎念的说道:“节目组真是坏死了!不像我!我只会心疼”
那一刻,摄像机录下了翟焰十分精彩的面部表情
节目组很是贴心,还准备了快乐水和爆米花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冷清了一点,偌大的屏幕前只有翟焰一人观看。
夕阳,瘦马,野火,酒壶,残剑,漫天飞雪,孤独旁白,电影的开头极具武侠的既视感。
由影帝饰演的主人公张平坐在火堆旁紧闭双眼,抱着类似拐杖的棍子靠在卧在地上的瘦马身上。
画面一转,张平牵着马,双眼依旧紧闭,手中的黑色拐杖不停的抖动探路。
前面是一家农家小院,路过此地的张平动了动鼻子,似乎是被什么吸引了。
“店家!店家!给我来壶上好的桃花酿!”张平大喊道。
不多时里面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姑娘,长相清秀灵动。
姑娘说不卖,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,这酒是用来招待客人的,说罢她就邀请张平进了院子,说着来者便是客。
“不白喝你的酒,这是我的礼金。去,把我的马拴上。”张平说道。
“礼金就不必了,登门贺喜总得说句吉祥话吧?”
“我给你磕个头怎么样?”张平打断道。
姑娘斜了这个古怪的少年一眼,给他拿了一壶酒。
婚礼热闹的举行,张平在角落里喝酒。
然而一个扛着大刀的人的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,这是姑娘的大哥,是个有名的混混,见到这人,来参加婚礼的村民们落荒而逃,只留下了还在品尝美酒的张平。
大哥不想让外人打扰兄妹团聚,开口就让张平滚出这里。
张平喝的有些微熏,抓起大哥拍在桌子上的大刀。
噌的一声,锋利的大刀出鞘,张平用手划过,“你这刀磨得太快,小心伤到自己!”
随后便转身离开,来到马厩陪着他的老伙计入眠。
卡擦!一声惊雷将张平惊醒!他发现了不对,不远处的酒铺里竟传来了血腥味。
张平拄着拐杖来到院子里,他戳到了一具尸体,他赶紧往屋子里走去,边走边喊着姑娘!
很快就发现她孤零零的躺在案板上,在确定她还活着后,张平帮他矫正了错位的脖子。
姑娘也说出了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,原来姑娘的哥哥不只是个单纯的混混,他还是当地最大的世家宇文家的打手,宇文家的少爷宇文英为了自己的名声选择杀人灭口。
宇文家高手众多,姑娘大哥不是对手,命丧于此,姑娘的新婚丈夫也为了保护她命丧于此,而姑娘则是被赶来的宇文英凌辱了一番,随后扭断了脖子,好在姑娘运气好,脖子硬,侥幸活了下来。
张平不打算掺和这趟浑水,他此行有自己的目的,安慰了姑娘一番留下钱财就此离去。
但他还是于心不忍,去了当地的衙门,当着捕头的面说了一句,“城西卖酒的一家让人当狗宰了!是不是归你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