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勍欢咧嘴一笑,“确实是非亲非故,所以啊!你要拿她威胁李贺之。”
“威胁李贺之?”云烁不知所云,脸上一阵迷茫。
俞勍欢笑道:“不管他会不会被威胁,只要那个阿音一死,你就可以可以大骂他忘恩负义,这个阿音是宫里的宫女,曾帮他在宫中打探消息,如今不远千里来靖北寻他,却惨死异乡!
你这话一出,本侯倒要看看靖北那些人还会不会追随他!”
云烁一阵沉默,“侯爷,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?”
俞勍欢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,他大声说道:“记好了,本侯要他完好无损!谁让他少一根头发,你就杀谁!”
“是,侯爷。”
云烁其实并不知道俞勍欢保李贺之到底是何用意。
“杀了人家的父亲,还要保他,月季侯还真会做人啊!”
这句话彻底说出了云烁的心声,他回头一看,白言言正笑意盈盈的走过来。
俞勍欢冷然道:“你不在问春宫跑这里来干嘛?”
白言言双眸与俞勍欢对视着,“你的好贺之,杀了问春宫的人,你身为宫主却视若不见,若你不想管,趁早退位让贤吧!”
“退位?”俞勍欢哈哈大笑,“白言言,你别痴心妄想了!他可舍不得我退位!”
“他?真是好笑!若他知道你干的好事,别说是问春宫宫主了,就连这月季侯侯爷,你也别想当了!”
俞勍欢一听这话,准备伸手去掐白言言的脖子,白言言反应极快,她一个转身,便躲到了过去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还来阴的?”
俞勍欢一听这话,强颜欢笑道:“万事好商量,圣姑若是想要宫主之位,本侯退位让贤便是。”
白言言抿嘴一笑,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!潜伏在靖北的人到底是谁?”
“这个与你无关吧?”
白言言恶狠狠的说道:“那就杀了李贺之!”
俞勍欢连连点头,“杀不得!圣姑,这人嘛应当往前看才是!白洛晨已死,你就是将李贺之千刀万剐,白洛晨也不能活过来了!若本侯是圣姑,本侯会抓着皇上这大靠山不放!
宫中虽三千佳丽,真正有名分的也就裴妃一人,你可得把握住机会才是!”
“你…”白言言气得火冒三丈,“俞勍欢记住你今天所说的!”
云烁见白言言气冲冲的他身旁走过,他不禁说道:“侯爷,侯府戒备森严,她为何能来去自如?”
俞勍欢悠悠的说道:“她的武功与你不相上下,行啦!夜已深,你也累了一整天了,早点休息吧!”
“是,侯爷!”
孟佑奇待俞勍欢和云烁离去后,他跑出月季侯府,骑着马,连夜赶到皇宫里。
近日来奏折不断的增多,俞彦文刚批改完,准备睡下时,便听到孟佑奇求见。
李公公在外面拦着孟佑奇,俞彦文高声道:“让他进来!”
李公公一听这话,才将孟佑奇放了进去。
孟佑奇一见太极殿,便将方才所听所闻一一禀报。
俞彦文越听越有精神,他微微动了动唇,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!对了,你说那个宫女叫什么来着的?”
“阿音!”
因为这名字很好记,孟佑奇不用过脑子便脱口而出。
“好啊!好你个魏氏,魏知鸢诈死,阿音潜入月季侯府!朕之前还真是小看了魏氏,高看了赵氏!好,很好!”
说完,便将拳头狠狠的捶在桌上。
他虽未喜欢过魏知鸢,但到底是他的妃子。
自己亲封的妃子诈死与皇亲私通,作为皇帝的俞彦文是绝对忍受不了的。
可一想到现在还要倚仗俞勍欢,他只能将这口气忍下。
孟佑奇见俞彦文逐渐恢复冷静,他低声说道:“皇上,秦佪的儿子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真相,您看,要不要将一些线索透露给他?”
“好,甚好!俞勍欢留着还有用,先别透露太多!”
“是,皇上!”
“魏初最近有何动作?”
孟佑奇道:“回皇上,魏初最近一下朝便回府,并无跟其他人接触。倒是那徐运良,已经很久未见过他了。”
“徐运良?”
俞彦文突然想起,这个徐运良就是大巫师口中的百变三郎。
“找到他,将他绑进宫,朕要亲自审问他!”
孟佑奇道:“是,皇上。”
“对了,朕听说那个廖飞花变成和尚了…”说着,俞勍欢看了孟佑奇一眼。
孟佑奇自知是自己失手,让廖飞花逃脱,他跪地说道:“臣办事不力,还请皇上恕罪!”
俞彦文打着哈欠,“起来,那廖飞花先留着吧!之前就传他能力过人,朕这几年也未曾看出他有什么能力,且看看他跟着月朦胧能搞出什么名堂来!”
孟佑奇缓缓起身说道:“谢皇上。”
俞彦文已经困得不行,本想打发孟佑奇走,可脑海中又想到了假魏薇和夜墨煊。
“魏薇和夜墨煊怎么样了?”
“回皇上,他们二人已汇合,不出意外的话,明日会攻打常州。”
俞彦文半眯着眼睛,“那夜墨煊竟如此乖乖配合了?”
孟佑奇顿了顿道:“那夜墨煊再怎么狂妄,他始终是皇上您的臣子。”
俞彦文抬手轻轻一挥,孟佑奇拱手道:“臣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