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旭安见到那位魏令时,大失所望,一位七旬老人,怎么可能搬得动三箱银子?
他依旧不死心,在这村子待了一天后,发现村民大肆的造着弓箭。
白言言得知后,便让问春宫的暗探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郑遥知手上。
没想到郑遥知这么快就回信了,她将信打开一看,彻底懵住了。
俞彦文要将她许配给陈旭安。
白言言将手中的信烧掉后,便从房间走出,想出去透透气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陈旭安的房外,只见屋内烛光微闪,倒映出两个人影。
白言言出于好奇,便悄悄的趴在房外听着。
“大人,据宫里人说,皇上想将白言言许配给您。”
陈旭安眼里竟显冷漠,从俞彦文安排白言言与他一同前往宾州,他就知道了俞彦文的意图。
他不是一件物品,他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来安排去的,哪怕这个人是皇帝也不行!
“阿栎,其他事我都无所谓,唯独这件事不行!你去找王丞相,让他想办法将这事给推了。”
白言言一听陈旭安这话,心里很不是滋味,刚转过身,陈旭安的房门就打开了。
阿栎迟疑了一下,便匆匆离去。
陈旭安一见白言言,丝毫没有惊讶之色,反而一脸坦然。
“圣姑都听到了?”
白言言转过身怒目圆睁的看着陈旭安,“陈大人是觉得我配不上你?”
陈旭安笑道:“圣姑这是拿下官当跳板呢?你以为你走出问春宫就干净了?
殊不知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白言言不耐烦的说道:“阴阳怪气的,有话就直说!”
“是你们让袁玉湖杀了李清清的,对吧?”
白言言毫不犹豫的说道:“那又怎么样?”
“为什么?她是无辜的啊!”
白言言哪里知道为什么?她也不过是听令行事。
天底下无辜的人多了去了,被白言言所杀的人数不胜数,她哪会去在意那人到底无不无辜?
陈旭安见白言言一言不发,心中已然明白。
白言言看着陈旭安缓缓走回房间,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夜色逐渐暗淡,白言言骑上马,策马奔腾赶往魏家村。
鸡鸣时,魏家村血流成河。
那天正好是立春。
魏初下朝回到魏府,一听魏家村被屠,气急攻心,昏倒在地上。
魏家村天亮被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。
魏薇顾不得赵凌寒的阻拦直奔魏家村。
还未进魏家村,魏薇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她步履蹒跚,走进魏家村时,她已瘫倒在地上。
赵凌寒连忙跑上前将魏薇扶起,“阿沁,你没事吧?”
魏薇看着魏家村遍地尸骸累累,眼眶里的泪水不断的掉下来。
赵凌寒狐疑的看着魏薇,不详的预感逐渐油然而生。
“黄大人,这是那凶手的衣物。”
官差将散落在地上的白布条递给黄景仁。
徐运良凑到黄景仁身旁说道:“看上去像是问春宫的东西。”
黄景仁一个眼神扫向徐运良,“看来又是江湖人士所为啊!”
徐运良指了指不远处的赵凌寒,“他怎么来了?”
黄景仁一阵错愕,他与徐运良一同走到赵凌寒身旁。
徐运良见宁沁(魏薇)哭得比他自个还伤心,一时间差点以为她就是魏家村的人。
魏薇哭得稀里哗啦的,赵凌寒则一脸淡然。
黄景仁实在是看不懂他们二人。
“将军,您二位这是?”
“哦,路过。”
说完,赵凌寒便将魏薇扶起,准备离去时,却被徐运良给拦了下来。
“你们果然是一伙的!”
赵凌寒瞪了徐运良一眼,“让开!”
徐运良并没有让开,他将目光看向魏薇,“哭得那么伤心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魏家村的!
近日来,魏氏屡遭横祸,赵凌寒,你敢说,这里面没有你的指使?”
赵凌寒连连冷笑,“我没有!再说了,问春宫的来头,你我心知肚明!”
黄景仁见赵凌寒与徐运良二人僵持不下,他缓缓上前,将徐运良拉开,低声说道:“公子,要不,先回去禀报魏大人后再做商议?”
徐运良冷冷一笑,临走时还不忘给赵凌寒刮去一个凶狠的眼神。
黄景仁见徐运良走后,无奈的说道:“这魏氏是撞鬼了不成?上次死了族长,这次倒好,族民都没了…唉…”
话说到一半,黄景仁突然想起赵凌寒与徐运良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