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芊芊,本殿下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,本殿下是你得不到的男人,别想利用皇祖母做任何事情。”
“倘若让本殿下发现你对皇祖母不利,即刻将你逐出宫去!”
他撂下冷冰冰的话语,也不管南晚烟心里什么想法,转身阔步离开。
南晚烟看着秦阎溯大步离去的背影,气得原地直跺脚,嘴里还低骂出声,“顾墨寒,你这个混蛋!”
他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,还敢推她!
想当初在大夏的时候,顾墨寒要是敢这么对她,她早就让他跪榴莲,跪到天荒地老了!
不仅如此,四个小家伙也一定会站在她这边,报复这个狠心的爹爹。
南晚烟越想越气,看着旁边开着鲜艳的花,忍不住摘了两朵,跟薅羊毛似的一瓣瓣薅下来,边薅,嘴里边骂。
“坏男人!负心汉!当初死皮赖脸求着要跟我在一起,现在好了,对我爱答不理,还出言嘲讽!”
“说我像耍猴的?我看你才是耍猴的!还说我得不到你,混球,从前明明是你得不到我!”
月光下,南晚烟辣手摧花了好一会,心头才顺畅了些,她气得上头,随意地将残花踹到土里当花肥,转身,气鼓鼓地回偏殿去了。
就在她走后不久,远远的忽然行来一道人
影。
秦隐渊路过听说秦阎溯还在太后寝殿,便想着进来跟他说点事情。
路过回廊的时候,他无意间瞥到被南晚烟随意扔弃在地上的残花,细长的狐狸眼重重地眯起来。
秦隐渊弯腰将残花捡起,借着月光,他发现这花被人一瓣瓣摘下,形状宛如狗啃。
他清凛的瞳眸骤然一缩,攥紧花瓣四处张望,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。
一时间,激动和难以置信的情绪遍布他的心尖,修长的手指将花瓣都捏碎了都不肯松开。
他在大夏与南晚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,印象里,旁人糟蹋花都是狠狠蹂躏或碾碎,只有南晚烟会将花瓣一片片摘下来,就一点一点的掰,最后掰的跟狗啃似的。
“难道,她来了?”薄唇翕合喃喃出声,秦隐渊的神色变得愈发兴奋,不自觉扬起笑容。
换做别的女人,胆子可能没那么大,敢深入敌方腹地,可若是南晚烟,那可真未必,她素来胆大妄为。
他立即唤来辛幽,寒冽的语气在夜空中因为激动而轻颤着。
“你现在去查,今日都有谁来过此处,要快!”
辛幽一头雾水地点头应下,“是。”
回到天胜以后,主子一直都懒洋洋的不谙世事,这还是他头回见到主子如此亢奋的神色。
出于好奇,辛幽又试探着追问道,“主子,容属下多问一句,您看上去,为何如此高兴?”
秦隐渊端详着手里的残花,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,
猩红的眼底闪烁令人胆寒的光芒。
“三个月了,本王找了她三个月,她终于肯露面了。”
“如此好事,本王怎能不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