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明对朱中梠、陈圆圆二人说:“哎,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们了。”
在通州,一家人长聚一起,在北京聚少离多,还惹出那么多危险来。
朱中梠宽慰道:“老爷这是哪儿里话,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跟着老爷才有了今天,说什么苦不苦呢。”
陈圆圆也跟着附和。
顾泽明对着朱中梠道:“如今府上出了赌博耍钱的事情,你知不知道啊?”
朱中梠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也是个不痴不聋,不做当家翁的,下人们之前赌钱,晴雯嫁进来之前,我就知道了,只不过那时为了婚礼不出事,我没有说,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我想你也该查一查,他们夜间既耍钱,就保不住不吃酒;既吃酒,就免不得门户任意开锁。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我,难免下人中有不干净的。”朱中梠听了,默然归坐。
顾泽明又对着陈圆圆道:“平日里,安生本分,少与你那旧相识写信。”
陈圆圆听了两眼红做一团,说道:“老爷可是疑我?”
顾泽明:“不敢…”说着他的眼睛瞟了一眼朱中梠,朱中梠告退。
“只是这信…”顾泽明拿出一封信来。
陈圆圆看了,是复社四公子之一冒襄写给他的一封信。
信里面吐露爱意,好不情深。
不过这信,陈圆圆向来都是藏起来的。
顾泽明道:“你看就是,何必如此隐瞒,还落在地上,叫我看见了。”他是吃醋了。
陈圆圆两眼殷红,说道:“我…”心里纳罕道:谁翻了她的箱子?
“好了,好了。”顾泽明也不想多说了,女孩心里记得初恋,他觉得没什么。
陈圆圆回到房里,开始检查她的箱子,还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,特别的是她还闻到一股很浓的跌打酒味道,不过隐约间她好像还问道了女人的体香。
朱中梠命令碧荷差赌,碧荷知道老爷动怒,不敢徇私,一番查询下,查得大头家两人,小头家八人,聚赌者通共二十多人,都带来见顾泽明,跪在院内磕响头求饶。顾泽明先问大头家名姓和钱之多少。原来这两个大头家,一个是碧荷的姨亲家,一个是厨房的厨娘家。
顾泽明还不能满意,对着碧荷道:“你不敢做事!还有人撑腰!”
碧荷把此话禀报,朱中梠是愁容满面,为顾泽明担心。
眼看碧荷说自己不能查下去,顾泽明叫来伍晴雯,让她来查。
月姝一番彻查下来,查到了两个人,一个是苏幼兰,一个是萍儿。
这苏幼兰就是她斜私报复,她看这苏幼兰很是不顺眼,这证据倒不是很足。
这萍儿倒是真的。
“老爷,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,饶了我吧。”萍儿跪着求饶道。
朱中梠,伍晴雯,陈圆圆等都为她求情。
“打量着你肚里有了孩子,便有什么功劳!就敢做别人后台!”顾泽明怒道。
“不敢,老爷…”萍儿已经是磕了好几个头。
“原还打量着扶你做了滕妾,现在看了你心术不整,孩子生下来归了左夫人。”
萍儿千言万语梗在心头,终于还是化作了一句“谢老爷”,软软磕了一个头。
顾泽明看着朱中梠道:“把孩子还给圆圆吧。”
“是老爷。”
顾泽明看这苏幼兰的姿色还不错,对着伍晴雯道:“把这姑娘让给我吧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