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张永、朱厚照后,江夏到山庄闲逛,等抬头一看,原来,自己竟无意中走到后院厢房那边去。
江夏思前想后,自是一切,然后直接找崔念奴,自搬进这个逍遥山庄后,江夏就难得见上一面了。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点不平,可还是去了。由于工作日有妹妹在场,江夏不想见妹妹,因为见面后要么斗嘴,要么互相在那嘲笑。
今晨时江夏见崔如霜似乎外出,江夏思索之后快步走向崔念奴居住之地。
江夏虽见崔如霜外出,却不知崔如霜中午已回。
崔念奴屋里。
本来崔念奴已找回卖身契,可再也不生活逍遥山庄。但不知是什么原因,由群芳阁迁至逍遥山庄时,她默默跟在后面。
而且更离奇的是,崔如霜对崔念奴与江夏的相处显然并不感冒,但这并不妨碍她留在逍遥山庄。
相对于群芳阁室内,崔念奴这一刻居住的屋子,应该是比较大,也比较宽敞。她在书房里的书桌前支起一个小凳子,把一只手伸进去,然后轻轻一按,那只小板凳就会从椅子上弹出来,落到地面上。江夏本来为她配上两个丫鬟,让她来驱使自己,但如今却被崔念奴故意支走了。
房间里,崔如霜正在仔细的端着药瓶,正在将药水倒入毛巾里,旁边坐着崔念奴,脸上带着忧虑,几度欲言又止,终于她忍不住了开口说道:“姐姐,一定要这样吗?其实现在爹已经回来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?咱们不”
“念奴!”“我不是你的女儿,你不要这样对待我!”崔如霜转头看了看自己,这一刻,她的脸像自己的名字,冷漠无情。“念奴,咱们崔家当年也算是京师之中的显赫大户,可是你看看现在。大娘二娘上吊自杀了,三娘现在还在教坊司整日陪酒卖笑。爹爹原本的身子骨多么健朗?现在呢?”
“如此深仇大恨你说能不能就这样算了?刘瑾、张永这两只阉狗,我崔如霜不杀了他们誓不为人!”
“可是姐姐,那刘瑾和张永两个都是有权有势的人,出入时身旁都有高手护卫。并且我还听说,刘瑾本身也是个精于武术的高手,就凭姐姐你一个人要杀他们两个谈何容易?太危险了。”“可这又何必呢!你知道吗?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,就从来没出过什么意外!”崔念奴一脸担忧。
“放心吧,你姐姐我这么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,就凭刘瑾和张永那两只阉狗,我还没有放在眼里。再说了,你姐姐我也不是一个人,我和我师父已经加入了天济会,这一次去杀张永那只阉狗就有天济会的师兄帮忙。天济会的师兄们个个武功高强侠肝义胆,有他们相助我一定能取了张永那只阉狗的人头。”
崔如霜的话很激动,她摆摆手,手里拿着长剑说:“我这剑上涂的乃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,到时候只要我这剑轻轻地在张永那只阉狗的身上一划,张永那只阉狗就算有九条命也必死无疑。”
说着崔如霜瞬间把长剑插在剑鞘里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瓷瓶的瓶口堵住后突然想起来:“对了念奴,这一次若是我得手了你和爹必须得跟着我一起走。你呆在这地方我始终觉得不放心,那江夏长的贼眉鼠眼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若是他安分守己也就罢了,要是他图谋不轨的话,哼!我崔如霜不会介意顺便取了他的狗命。”
“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取我的性命,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
“砰!”崔念奴房门突然打开。
一袭白衣的江夏进屋,江夏进门后对崔念奴上下打量,口中“啧啧啧”。
“真是见过脸皮厚的,没想过脸皮这么厚的。听说过人会吹牛,但是能够将牛吹的如此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,我倒是第一次见到。阁下一身拳脚功夫只属于九流,但是这吹牛**恐怕是已经臻至化境,当世之中能出你其右者恐怕难寻一人啊。”
江夏一进家门接二连三的嘲讽,顿时让崔如霜火冒三丈,崔如霜用手拍了拍桌子,喊道:“姓江,您说这话是啥意思?”
江夏鄙夷的看着崔如霜说:“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?一个在我手里输了两次的手下败将张口闭口就说要取我性命。来来来,我认在这里的,你倒是取一个试试?就凭你那点功夫,硬来肯定是没戏了,不过小爷见你姿色不错,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智取的机会。给你提个醒,小爷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我施展美人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