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落秋到了?”
“刚到不久,只是这人没了,不知该如何应对。”
“走吧,我来处理。”
二人谈论的正是从叶落秋家早早请来的肖筱。
白尤本和肖筱与赵炎在另一处宴厅。
但他中途叫出赵炎询问了一阵修炼情况,再回来那姑娘便不见了。
下人因为今日府中事务繁杂,一时也无法说清肖筱何时出的屋子。
少顷。
“施府主,我那童养媳呢?”
“呵呵,你小子倒是风趣,你这酒杯怎么倒了?”
“诶唷,抱歉,施府主,来来来。”
叶落秋干脆起身先后为几人湛酒,歉疚地说道:
“在下酒品不甚好,还请施大人赔罪。”
说完,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倒好酒,一饮而尽。
“来,吃菜。”施得休轻轻抿了口酒,招呼着。
但打进屋,他就没再提过肖筱的事。
直到酒稍足饭半饱,施得休借口还有客人招待,便先行离去。
叶落秋笑脸相送,被对方拍着肩头。
“落秋啊,肖筱这孩子,我当真喜欢,姑且便留在家中做客几日,如何?”
“府主,这话,哈哈,行。”叶落秋咧嘴笑着,显得异常好说话。
不远处的赵炎还是第一次看到叶大人这副模样。
“明早,来总务府找我,我再与你谈一要事。”
话落,施得休又重重地拍了叶落秋两下,语重心长言道:“你如此年轻,当委以重任。”
“好,那卑职先行谢过府主!”
叶落秋又是以酒表示一番。
“行,时辰不早,便不再留你,早些回去吧。”施得休一副温和笑容。
“施府主,”叶落秋笑容逐渐收敛,冷言道,“若是肖筱有个三长两短,当真是要赔钱给在下的。”
“哈哈,你小子。”
施得休又是笑了笑。
“呵呵。”叶落秋也跟着笑。
“府主,卑职这就回去,容我顺您一壶酒。”
“拿吧拿吧。”
不多时,叶落秋独自走出施宅。
赵炎被施得休留下了。
施得休与白尤却是没回到另一宴厅,正在偏室交谈。
“让其余人继续搜寻。
“你脚程更快,赶在叶落秋之前去他家守着。
“若那丫头回去了,就直接掳走。
“没有的话,继续盯着叶落秋,不要让他有机会找到人。”
“是,卑职告退。”白尤瞬即消失在原地。
施得休则眯着眼,原地沉思。
原本他是想今夜就拉叶落秋入局的,毕竟已观察多日,此人除了有些陋习,其他都好。
没曾想临时出了这等事。
只能谓顺水推舟将失踪的肖筱作为把柄。
但叶落秋最后的话语,倒是让他有些难以琢磨。
细细品味,可有两层含义,一者是威胁;一者是毫不在意,只图利益。
不过,无论是何,他都不畏惧。
他施得休可也是五品。
以叶落秋的实力想对他造成威胁,还有一定难度。
与此同时,白尤暗中跟着叶落秋。
他觉得这人的酒品的确很差,当街就有耍酒疯的势头。
上次和徐康喝酒也是。
这会儿可不,只见叶落秋一路上胡言乱语念念叨叨的,还不时指着天上的圆月不知在哼着什么。
中途每隔一段路便停下干呕一阵,接着踉踉跄跄地走在街头。
而当叶落秋即将到家之时。
白尤稍稍赶超,于其家中再探,不见肖筱踪迹。
无奈,白尤只得继续暗中行事。
这夜,叶落秋回到家中倒床就睡,没有如往日那般开启阵法。
芳仙居
诗诗正在屋中握着纸笔,似要写诗。
方才窗外头也不知是哪个酒鬼路过,一阵呕吐声传来,险些误了她的雅兴。
就在她还要落笔之际,屋门被人敲响,连着三声,又跟着缓缓两下。
是叶郎!
诗诗稍理了理长发,快步走去将屋门打开部分。
只是,空无一人。
难不成是听错了?
也是,他今日应该要陪家中的小妹。
这般想着,诗诗便欲关门。
谁知,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旁边挤过。
还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。
却并未有物入眼。
吱嘎。
诗诗一脸平静地将门合上,手悄然攀上腰间系带上的一物,向着屋中环视。
“是叶落秋让我来的。”
桌前的笔纸莫名悬空,声音从那发出。
“你是谁?”诗诗美目中透着警惕。
“我叫肖筱,你又是谁?”
话音响起间,笔在纸上画出一朵三瓣花。
“咯咯~”诗诗见此再无紧张,浅浅一笑对着那头道,“我叫诗诗,算是个丫鬟吧。”
“臭男人,就知道天天在外面鬼混。”
“是出了什么事吗?不然他应该不会让你来我这的。”
“叶落秋说若是我被人带走,就顺水推舟坑那人一把,刚才还是他亲自去接我出来的。”
“那你就安心在我这小住几日吧。”
“哪有多余床褥,我睡地上就好。”
“小丫头,在我这,可没这样的道理,一起睡床,我与你讲些事。”
诗诗确认门已锁好,便去将窗户合好,随即于腰间一摁,屋中各处似有奇妙的玄纹一闪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