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!不可能!”
巫行云破口大骂:
“李秋水!贱人!你到底是从哪里,知道他的消息的!又如何知晓我和他的关系!你若是不说清楚,我今天便要了你的贱命!”
李秋水此刻,却愈发装的楚楚可怜,无辜万分,道:
“当然是云郎亲口告诉我的喽~
不然,凭他的武学底蕴,谁能强行撬开他的嘴啊。
师姐莫不是以为我强迫他讲出来的?
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~”
哗!
话还没落地。
那头的巫行云,便已经忍受不住了,疯狂扑上前来,一掌轰向李秋水面门!
“我打死你这个撒谎的贼婆娘!”
轰!!
李秋水抬手与她夯实的对了一掌,倾泻出去的罡气,将旁侧一根两人合抱的红漆石柱,都给震断碎裂。
“师姐,你嫉妒了吗?”
李秋水凌空倒退数米,稳稳落在地上,调笑道:
“刚才不是还说,自己不会崩溃呢,看来我白夸你了。”
“说!说清楚!”
巫行云喘着粗气,怒意盎然道:
“不然今日,你走不出缥缈峰!”
“说什么?”
李秋水无辜道:
“该说的,我不都告诉师姐了吗?你刚刚还祝愿我与云郎,天长地久,白首不离呢,怎地转眼就翻脸呢?”
“贱人!你到底说不说!”
见巫行云又要暴怒,也不管这里是自己老家,已经开始酝酿掌力了。
李秋水这才故作惊慌,连连摆手,道:
“说!我说!师姐想知道什么,秋水都说!还请您消消气儿啊!”
“你追杀我到福州,然后呢!?”
“然后我在丑陋后生那里,知晓了无崖子的死讯,看到了他的绝笔,只感觉心灰意冷,愤懑难当。
好在,当夜我不是孤苦一人。
伫立于屋檐,只以酒浇愁的我,忽闻后面有人唤我仙子,邀我举杯共饮。
我本来怒意难消,就想找个不开眼的杀了解气。
却没想到,回头一看,竟是这么个人间谪仙,俊朗非凡,风姿不知比人模狗样的无崖子,高到了哪里去。
顿时,我的气儿就消了一大半。
那晚,我们同饮一壶酒,我给他吐露心中愤懑,他给我畅谈生平见闻。
还特别惋惜的提了一下呢,他有个好妹妹,名叫乌乌,可爱又粘人,总喜欢挂在他的胸口,傲娇还嘴硬。
总之,我们真的谈了好多好多,也喝了好多好多。
我醉了,他也微醺。
我心灰意凉之下,索性直接倒入他的怀里,让他送我回房。
剩下的,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
此后几日,便天天霸占着素昧蒙面的乌乌的位置。
心想,乌乌真是有福啊,能够天天体会这等温暖、坚实。
要我是个小孩子,我也成天赖在他的胸口不愿下来!”
“胡编乱造!谎话连篇!不知所谓!”
巫行云眼睛越听越红,拳头攥了又攥:
“你难道敢在他面前,褪下面纱?只区区几壶酒,他便能喝醉了?他若是知晓,你是来追杀我的,岂还会与你为伍!?”
“师姐的偏见,可真是大啊。”
李秋水可怜兮兮,道:
“酒不醉人,人自醉嘛~
我们郎有情,妾有意,酒劲儿也不过只是个由头罢了。
并且,那时我和他,都不知道互相的身份,为不为伍,又从何说起呢。
至于我的脸……”
说着,李秋水盈盈的摘下自己面纱,直接亮出了自己此行的小鬼牌!
一张光洁万分,动人心魄,肤若凝脂,钟灵毓秀,没有丝毫岁月与外伤痕迹的完美脸庞!
“本来在云郎面前,哪怕我这些年,总以外物和驻颜功法,苦心修复肌肤,可还是存在淡淡红痕,让我万分自惭形秽。
却不想。
云郎根本就没有嫌弃我的意思。
他说啊,我的底子好,比他那钟灵毓秀的乌乌妹妹,还要精致数分。
所以几道划痕,也只是徒增几抹异样美感罢了,至少优于世间绝大多数女子!
不过如果是我想修复的话,他也不是没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