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何时回西夏?真当这里是你家了!”
当李秋水又一次,高呼云哥哥本名,制造出剧烈动静之后,巫行云终于忍无可忍,再次空降到客房小院,发飙了。
她都懒得再骂李秋水。
这些天来,她吃饭骂,睡觉骂,闲暇骂,心情好骂,心情不好,更要骂!
骂的自己都嫌烦了!
这臭婆娘,就是死性不改!
不仅不改,还反倒沾沾自喜,引以为豪的样子!
这让巫行云,实在太鄙夷与唾弃了!
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,怎么怼,她就是不走!
宾至如归的没脸没皮!
大白天的,一口一个高亢的云歌、云郎,真是不害臊!
好一阵。
当巫行云实在烦躁,要径直踹门打人的时候,李秋水这才悠悠打开房门。
她面色略显慵懒陶醉的,倚靠在门框之上,眸若秋水,道:
“我以为师姐都已经习惯了,怎么还如此暴躁。”
“我习惯你老母!”
巫行云气冲脑门,指着她鼻子骂道:
“烂人,贱人,臭婆娘!我灵鹫宫就算收养一条狗,都比你来的干净!”
“怎么,你嫉妒了?”
李秋水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,毫无波澜,微红的脸颊,也逐渐恢复玉色。
“我嫉妒你老娘!云哥哥若是知道,不把你丢到猪圈里,当粪猪才怪!”
“呵呵,可我看,他好像挺喜欢的啊,他若是不喜欢,我也不会这么欢快,所以你就是嫉妒了对吧?”
“撒谎精,没一句实话,你就编些腌臜故事吧!别以为我不敢去西夏皇宫,胡乱大杀一气!灵鹫宫让你屠了又何妨,你的那些孽种、野种,一个也别想活!”
“你爱杀便杀吧,不过我可没骗你,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。”
李秋水还有点儿,尾调余韵的慵懒感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老娘若是下了缥缈峰,可莫后悔!不杀你几个狗杂种,都对不起你的下贱!”
“去吧,要不师姐你,真的离开一段时间好了,安心将灵鹫宫交给我,放心,我肯定不会作践梅兰竹菊她们的,你走了,这里照样井井有条。”
说话间,李秋水竟然罕见的,有了些认真的神色。
毕竟天天待在一起,骂来骂去,也不是个事儿。
长此以往,或许真会出问题的。
师姐刚才的话,不像作假,她是真生气了。
要是哪天二话不说,真杀到那些“孽种、野种”身上去,李秋水也只能干看着。
就像她在灵鹫宫赖着不走,巫行云照样只能干看着一样。
两人的实力,还是太过相近。
若不是生死搏杀,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况且这天天被骂,日日被吵,三顿都被投毒放料,时不时的还可能,挨上冷不丁的一巴掌……
这让习惯了高高在上,养尊处优的西夏皇太后,也异常疲乏无奈,神经衰弱都快被整出来了。
“你疯了对吧?”
巫行云见她不仅不急,更隐约有些认真,还当她是看轻自己,认为自己只敢说说,不敢做什么。
当下便道:“好,那老娘就陪你疯,你那些野种,一个也别想跑掉!”
说着,转身就要飘然离去。
不过却被李秋水,赶忙拦住制止了。
她心累道:
“师姐!我真心叫你一句师姐!
莫要冲动,也莫要将我,设想的如此冷漠无情,有害于你!
执念已经散去,曾经都已是过眼云烟!
我们本应由此,一别两宽,阳关独木,不再相杀!
只是因为云郎的存在,再次因缘际会,交集到了一起。
但既然过去的已经过去,我们也不用再像往日那般,仇视到底了。
你觉得呢?”
巫行云闻言,狐疑的打量着,一副真心诚意模样的李秋水。
她自己也心知,对方说的不无道理。
不然自己,也不会在知晓无崖子死讯的时候,生出那一缕,物伤其类的情绪了。
只是你李秋水,方才还嘲讽我,只敢说,不敢做呢。
现在却突然话锋一转,是什么意思?
求饶吗?
不像也不该啊。
巫行云负手,冷漠道:
“突然开始煽情,是为何意,你怕了?还是以为就这样说说,我便会心软?那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“并非如此!”
李秋水解释道:
“而是我可以给师姐一个,必须下山,暂且将灵鹫宫交给我,帮你看守的理由!”
“哈!”
巫行云都快气笑了,道:
“鸠占鹊巢,还如此苦口婆心,真有你的啊李秋水。”
“师姐不信,便听我讲完!”
巫行云冷面不言。
李秋水便接着说道:
“有一件事情,这些天来,我一直纠结,到底该不该告诉你。
现在想来,也是时候揭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