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谁是不值得的人,你听说了什么,能不能说清楚一点?”陶乐直接问。
“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山沟里的相好”李晴口中咕囔着。
陶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:“你胡说什么?我妹妹可不是那样人!她一心一意就知道读书,哪里有时间想过别的事?你赶紧的帮咱妈做饭去,别在这乱嚼舌根!”
“哥,你让嫂子说。”陶乐表现得却很平静:“我倒想要听听,我什么时候竟然有了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男朋友。”
几十年姑嫂关系,她对于李晴可是相当了解,那就是个肚子里装不下一丝秘密的货色,听风就是雨,别人说啥她信啥。可就有一条好,她说的每句话都有来路,从来不亲自下场编排人。
“我可没胡说,他们医大的人都知道,那个来自蒙山的穷小子,一直跟在乐乐身后。乐乐就是为了他,放弃了规培签约,一心想要和他回老家去。”李晴讲得真真的,就像亲眼见到过一样。
听到这里,陶乐都气笑了。提到来自蒙山,她就知道对方指是谁了。
在她眼中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同学,经常向她借笔记或者请教问题,她也都悉心指导解答,两人的交情仅限于此。
她就连对方毕业去了哪里都没问过,真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巨锅,竟能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到一起。
不过,那位同学家里似乎并不算穷吧?她自己从不在意衣着打扮,却记得那人的衣饰和其他同学并不一样,似乎更加考究得体。她还瞥见他换过几块不同的腕表,每块都模样不俗。
更重要的是,她怎么还有一点印像,童笑然曾在她面前多次提及对他的欣赏,还拖着她陪着去过对方的宿舍楼但时间太久了,记忆有些模糊不清,陶乐怔在当场,陷入了回忆。
她愣在那里的时候,像极了被戳中了心思的少女。陶爸和陶知对视一眼,都觉得这事多半实锤了正无可奈何地想要追问到底,厅中突兀地响起了拖着长音的猫叫声,紧接着便是孩子的哭声。
在陶家,西穆受到了陶乐之外,来自所有成年人的集体鄙视。但屋中还有另一个例外,那就是陶乐的小侄子。
小孩子的情绪中没有喜恶,只有好奇——对于毛绒绒的动物,发自内心、浓郁的好奇。
在发现没有人关注他和猫的时候,他立即欢快地跑过去,一把抓住了西穆的尾巴,用力一拽!
对于渺芜族人来说,返祖形态的尾巴,代表着特殊而重要的意义,非伴侣不可触碰,更不要说是大力拖拽。
从来没有任何人,敢这样对待尊贵的第一王子殿下。西穆感觉自己出离了愤怒,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饱含着警告意味的“呜噢”声!
但这倒底是个进化不完全的蓝星人幼崽,他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给予他一定的处罚,比如用爪子在他脸上印出一朵花?
没想到,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,但那个蓝星人幼崽,竟然就此号啕大哭起来,哭得惊天动地,泪如雨下!
这算是什么,恶人先告状吗?
一道人影像风一般飞扑过来,将正在哇哇大哭的陶其展紧紧护在怀中,然后便对着西穆怒目而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