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谨行恨顾晚秋。
恨她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挑起他的情绪,恨她不把他的爱当一回事,恨她把他跟别的男人当做一样,更恨她心里从未有过他,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硬这么冷?
厉谨行何等的聪明,他怎么会不知道,顾晚秋是故意这么做这么说的,他想让他厌恶她。
以为只要她下贱她脏了,他就不会要她了吗?顾晚秋也太小看他的心了。
顾晚秋听到门口的对话声,身子瑟缩了一下,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去,人下去了,手臂还系在床头上,一双手臂以奇怪的姿势悬在那儿,仿佛稍稍在用力一点就会断。
后背也在床边上蹭了一下,火辣辣的疼,顾晚秋安慰自己,不要害怕,忘记疼痛,这没什么的,咬咬牙就过去了……
她想给自己洗脑,双向情感障碍,一面懦弱敏感胆小,一面是狂躁冲动。
懦弱的那个人格忽然出来了,她再怎么洗脑也不管用,如果自我安慰洗脑有用的话,当初她在国也不会每天发病。
她用力的挣扎,手腕跟感觉不到疼似的,厉谨行系的太牢固,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顶用。
动弹不得的顾晚秋只能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,像是一只被扔在案板上的穿山甲等待命运的安排。
漫长的等待是最难熬的,顾晚秋又听到了脚步声,厉谨行从门口又进来了。
“不喜欢在床上喜欢在地上?”厉谨行没有把顾晚秋抱上床,目光肆意扫过她全身,故意没有去看她蹭伤的手。
在他靠过去蹲下身的时候,顾晚秋明显哆嗦了一下,她故作镇定,看似要强,实际上稍稍被刺激一下就胆小如鼠。
她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,两片藕色的唇瓣轻轻碰在一起颤抖,因为太过紧张,似乎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,呼吸一下身体就起伏的厉害,她吞咽着口水,因为看不到,她肩膀瑟缩着,头低着含着下巴“你要……做什么……”
“做什么?”厉谨行似乎是听到了一句笑话,笑出了声,声音带哑,“我想做什么你心里还不明白吗?之前我就和你说过,除了让你走外,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,你想要男人我自然也给,但你这么s一个男人应该满足不了你吧,所以我亲自给你挑几个,让你今晚舒服个够!”
顾晚秋蒙着眼睛,她看不到此刻厉谨行浑身充满煞气的样子,见不到他用讥诮的目光看着她。
顾晚秋忽然仰起头,抬脚往厉谨行的方向踹了一下,双脚在床上乱蹬,她不知道自己能到哪去,她的双手被绑住,此时用力的反抗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鸟,扑腾着翅膀想要往外飞,哪怕遍体鳞伤,被撞的鲜血淋漓,也依旧奋不顾身的要往外冲。
在她挣扎的时候,外面来人了,脚步声大小不一,顾晚秋无法分辨,门一关,好像一屋子都站着人。
一时间,顾晚秋不敢动了,她内心羞愤难当,又是气愤又是难过,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,拴在她眼睛上的领带都湿了两块,哭的浑身发颤。
厉谨行看着顾晚秋咬住下唇哭的上下抽搐,都能想的到,那条领带下的双眼有多红。
顾晚秋很会找对自己有利的东西,最初的时候她不屑哭,后来在床上被欺负惨了,知道自己的眼泪或多或少能对厉谨行起到作用后,于是就爱用哭来做手段好博取同情心。
在今天前,厉谨行看到她哭,一定会哄着她让着她,但此刻他心里只有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