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氏得意地笑了笑,道“要是我没有猜错,陛下此举应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,减轻李若琏的压力。”
“因为根据我的消息,李若琏之所以会被任七困在滑县,就是曾遭到一支神秘兵马的攻击,削弱了他的战力。”
“现今张大彪等人也被一支神秘兵马偷袭,想来是同一支队伍,我若没有猜错,李若琏不久就会突围而出。”
“到时他”
“到时他也成不了事!”
高杰听到“李若琏”三字,本已有不满之色,此刻听闻刑氏称赞李若琏,便高声打断了她的话,沉声道“崇祯也真是够糊涂!”
“那李若琏先前不过是锦衣卫的一个小角色,这才几天,就封他为威武伯,还让他节制河南境内的兵马。”
“像崇祯这样不分忠贤,任人唯亲的做法,迟早是要被李再围在京城的。”
高杰含糊过去后,又有些心虚地偷瞥了刑氏一眼,见对方面色如常,才放下心来。
原来刑氏自诩才智高绝,只因一招不慎,以致于李自成,常引以为生平之耻,不仅不许众人提及她的过往,而且有时无意间提及李自成,也会招来无妄之灾。
而高杰虽是她丈夫,却有惧内的毛病,才会有此心虚之举。
刑氏闻言,微微摇头道“当家的,你错了,陛下并非是看重李若琏,他看重的是河南的通道。”
“现在山东打了近一个月仍未收复,陛下应是对史可法失去了信心,所以才会让李若琏暗取河南东部,以便南粮北上”
她正说着,却见到一个面容姣好,身材婀娜的婢女托着茶盘上来奉茶,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要知他们此刻谈论的是军国大事,不要说婢女,就算是将官,也没有资格参与。
可这婢女却不请自入,而且举止从容,根本不似一个婢女的做派。
随后她就发现高杰见到那婢女后眼冒精光,故作威风,而那婢女看向高杰时也是双目含情,一脸幽怨。
刑氏见此情形,心中立时大怒。
她趁婢女给她奉茶之机,故意打翻了茶盏,随即以不敬主母为由,命人将那婢女拖出去责打。
尽管那婢女多次向高杰求情,高杰也不敢发一言,只是目送她离去。
不一会,仆人就进来禀告,说那婢女不堪责打,已经一命呜呼。
刑氏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双眼含泪地看向高杰道“当家的,我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,能更好地伺候当家的,没想到却害了这花朵般的姑娘!”
“哎,终归是我来大厅惹的祸,我还是回去的好!”
她说罢,又佯作擦拭泪痕,并起身离去。
高杰此刻正等着她出主意,又怎肯让她离去,急忙上前劝阻,并让人将那婢女的尸身抛掷荒野,才留住了刑氏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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