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泽润愣了愣,道:「多尔衮一定会分兵的,且不说他与阿济格和多铎是亲兄弟,一向感情很好,纵使他不顾兄弟之情,但为了稳住他在女真的地位,也绝不会坐视不理!」
朱元璋嗤笑道:「兄弟之情,你可知上次多铎偷袭北戴河,就是多尔衮有意纵容?」
「至于说地位,只要他大军在手,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,你这些说法根本站不住脚。」
「其实咱也知道你的心思,你提出此法,不过是想咱出兵攻打宁远,这样多尔衮迫于压力,就会调锦州之兵来援,到时你们便可趁机救出祖大寿,对吗?」
祖泽润见朱元璋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,微微一惊后,又连连否认。
朱元璋见已问不出什么,本要让人将祖泽润带下去,突然见一个虎贲死士急匆匆地跑过来,恭敬地递上一封密信。
朱元璋接过密信,见上面竟是刘文炳的暗记,心中不由一喜,急忙将信取出,快速浏览起来。
他才看了几眼,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。
原来先前刘文炳率军离去后,本是要偷偷折回山海关的。
不曾想半路却接到了巩永固的噩耗,伤心之下,数次吐血昏死。
好在他心性坚毅,又知此刻战局危急,本准备强撑病体,返回山海关。
恰好这时姜应魁率军前来接应,并向他讲述了朱元璋的谋划。
刘文炳本担心巩永固战死后,叛军会派精锐来偷袭京城,此刻得知山海关的大战应在五日后,便以病重为由,让姜应魁统率兵马,而他则带着一千多骑兵星夜赶往京城。
他赶到京城后,先去见了正在与豪格对峙的申湛然。
得知豪格已经中计,便准备与申湛然联手,先击退豪格,再去处理叛军之事,却突然接到朱慈烺被困之事。
他二人闻讯大惊,正在设法去营救时,没想到朱慈烺却率军来到了申湛然的营地。
原来因刘芳亮的叛军来势汹汹,朱慈烺本是想先对付他们。
但王承恩却提议由他冒朱慈烺之名去攻打叛军,而朱慈烺则率军攻打豪格。
因为王承恩觉得叛军虽已中计,但卢九德等人却不可不妨。
而以卢九德等人的心性,必然以为朱慈烺会先攻打叛军,所以他们若有埋伏,也一定是在叛军那边。
若果真如此,那他们就难以快速击溃叛军。
一旦战事胶着,就无法起到奇兵之效。
所以他觉得应将主力放在攻打豪格上,而他则率军去攻打叛军,吸引众人的目光。
这样纵使失败,亦不会影响大局,同时还能麻痹豪格等人。
朱慈烺也觉得王承恩说得在理,便接受了他的建议,分兵行事。
刘文炳和申湛然听说王承恩如此忠勇,心中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。
随后他们三人合兵一处,趁戴明说游说之机,对豪格发动攻击。
豪格本已中了申湛然的算计,加之是疲兵,又处在得意之时,立时被打得大败。
刘文炳等人本要乘胜追击,却接到锦衣卫的消息,说在距离京城一百里外的地方发现李过的踪迹。
他三人经过一
番商议,觉得豪格败走后,鳌拜应也坚持不了多久,退去只是迟早之事,李琎那边不会有危险。
而王承恩处有黄得功在,暂时也不会有事,反倒是李过和山海关之战更为关键。
因此他们便决定兵分两路,一路由申湛然和朱慈烺统率,对付潜来的李过。
另一路则由刘文炳率领,赶去山海关支援朱元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