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id="tet_c">安国公府书房内,安玥璃与姜夫人坐在主位之上,越氏却只能站在她们面前,双方地位的差距十分明显。
安玥璃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扶手,带着毛边的视线像是要随时刮下越氏的皮。
“想起来了吗,你把母亲的嫁妆藏到哪儿去了?”
越氏抿唇反问,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拿了嫁妆?”
姜夫人夺回管家权之后也曾清查过府里的账务,奈何在越氏管家的三年时间内账册混乱,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。
越氏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敢抵死不认。
“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,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然而就在她即将转身之际,却听得门外的小厮通传。
“安国公到!”
越氏心脏咯噔一跳,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绢。
“老爷,您怎么来了?”
安国公踏入书房,光是看到屋内的齐聚的三人便是一阵头疼。
“我这刚从衙门回来,公务都还没办完,你们又在闹什么?”
安玥璃不徐不疾地起身,将椅子让给对方的同时柔声解释。
“也没什么,无非是越夫人偷藏了母亲的嫁妆,女儿希望她能尽快将东西归还。今日请父亲过来,就是想让您做个见证。”
此话一出,安国公的眼皮就跳了跳。他侧眸看向越氏,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记眼神。
“嫁妆?”
安国公故作思索地沉吟了一声,“你母亲的嫁妆不是一直都由她自己保管吗,怎么找越氏讨要?”
安玥璃挑眉,“当年父亲把我们母女赶去北苑的时候,可是不许我们夹带任何私物,母亲的天价嫁妆自然还在主院放着。”
“这……”安国公再次看向越氏,“有这回事吗?”
有人撑腰,越氏的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桀骜。
“老爷,妾身甚是冤枉!
当年姜姐姐病重,府上突然没了主母操持变得一片混乱。妾身也是临危受命才稳住了局面。
如今姜姐姐的病好了就要卸磨杀驴,还给妾身扣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安玥璃轻啧了一声,“当年的真相如何,我们心里都清楚,你又何必在这装模作样。我只问一句,你到底把母亲的嫁妆藏哪儿去了?”
越氏红着眼尾不说话了,委屈且倔强的模样反而惹人心疼。
“玥璃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安国公打断安玥璃的审讯,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,没有证据,你怎么认定是越氏偷拿了你母亲的嫁妆?”他说着不忘教训姜夫人,“青岚,你也不管管玥璃,看看她现在都跋扈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一直没吭声的姜夫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总算开了口。
“母弱子强,玥璃跋扈也好嚣张也罢,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争气,才累得她替我操心。”
她温温柔柔地冲安玥璃招了招手,待对方上前后才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且以为私下里好生商议便能解决此事,谁知却是一无所获。还是你说得对,这件事一开始就该交给京都府来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