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白飞瑶推门而入,还没看到人就先迫不及待地质问出声。然而下一秒,她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在了原地。
只见她的房间被翻了个底朝天,平日里穿戴的衣衫首饰散落一地,而她这些年来从梦丹楼顺的药瓶则是依次摆在了桌子上。
“回来了。”
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,夙祈挚打帘而出,阴沉的面容昭示着他此刻不悦的心情。
“我不在的这几年,你可真是没闲着。”夙祈挚说着扫了眼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,“说吧,哪个是你用来毒害含笑的药粉?还是说,这些都是你用来害人的工具?”
白飞瑶心中咯噔猛跳了好几下,她以为夙祈挚这么多天不回府,也没有急切地对自己兴师问罪,定然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计划。
没想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!
白飞瑶深吸了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惶恐。
“王爷再说什么,妾听不懂。”
“苏神医已经查出来了,那日撒在我衣服上的药粉,其中某些成分是出自梦丹楼。”
夙祈挚在说这话时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眼神,当看到白飞瑶瞳孔不自然地缩紧时,他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其实苏启这些时日一直最新研究安玥璃给他的那几颗救心丸,调查药粉的事情则是秘密交给了大徒弟谢羽熙在办。
夙祈挚这是在诈对方,并且还赢了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白飞瑶唇瓣紧抿,目光闪烁了一瞬后恼羞成怒地反问道。
“梦丹楼是什么机密要地吗?必须持有令牌才能往来进出?就算那些药粉出自梦丹楼又能代表什么,王爷是亲眼看到我把药粉洒在你衣服上了吗?”
“你!”
夙祈挚没想到把窗户纸捅破了,白飞瑶还能死不承认。
“你这个女人未免太过心狠手辣!我都说过不会娶含笑入府,你居然还想要她性命。说,你还利用梦丹楼圣女的身份还害过哪些人?!
你心中倾慕骁皇兄,是不是也用这个毒药害过骁王妃?”
面对这些质问,白飞瑶非但不怕,反而冷冷一笑。
“在王爷眼里我就是心狠手辣之人,宋含笑就是心地善良的柔弱之辈。你既然认定我有罪,为何不直接报官?”
“报官?你以为本王不敢?”
“王爷当然敢,您都能带着宋含笑住在骁王府里偷情了,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。”
“放肆!”夙祈挚倏然抬手做事要打,然而巴掌落下之前,心中却闪过白子胥的身影,“看在你兄长的份上,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。若再胡言乱语羞辱含笑,休怪本王无情!”
“王爷想怎么样,休了我吗?别忘了,咱们的婚事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亲赐。只要太后不松口,咱们一辈子都得绑定在一起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这些,又何必向太后造谣,迫不及待想把含笑赶出京城?”
“这还要什么理由?无非是我看不惯她。宋含笑勾引有夫之妇,还敢堂而皇之地住在骁王府中。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被立刻沉塘!”
夙祈挚面目铁青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白飞瑶掀翻在地。
“说到底,你还是嫉妒含笑与骁皇兄有往来。”
他摇了摇头,只觉得白飞瑶对夙怀骁的那种占有欲可怕得让人浑身发毛。至于他和宋含笑,不过是对方展现这种扭曲心态时的牺牲品。